滿唐紅

聖誕稻草人

歷史軍事

  我看到唐高祖李淵在太極宮內猶抱琵琶半遮面……   我看到萬王之王李世民在兩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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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謀深算

滿唐紅 by 聖誕稻草人

2024-2-24 19:09

  李淵自己說錯了話,留下了話柄,李元吉自然不會錯過,當即拽著李淵留下的話柄窮追猛打。
  “父親要立尹氏為後?”
  李世民也猛然起身,沈聲道:“父親是認真的?”
  李淵楞了壹下,看看李元吉,又看看李世民,沒敢說話。
  李淵即便是貴為皇帝,這話也不敢應。
  應了的話,三個嫡子壹個嫡女得翻天,大唐也得跟著亂。
  裴寂趕忙站起身打圓場,“醉了,醉了,主上吃了壹甕酒,已經開始說醉話了。”
  裴寂給李淵搭了壹個臺階。
  李淵立馬順著臺階往下跑。
  李淵黑著臉,怒斥,“我只不過是吃醉了酒,說了壹句醉話,妳們兄弟就沖我吹胡子瞪眼的,想做什麽,造反嗎?”
  李元吉、李世民聽到這話,依舊盯著李淵。
  李淵咬牙切齒的道:“除了妳們的娘,我不會再另立皇後,妳們滿意了吧?滿意了就給我滾出去!”
  李元吉當即準備腳底抹油。
  他的要求不高,將尹阿鼠鬧出的這壹場麻煩應付過去就好。
  但李世民可不答應。
  李世民站直了,盯著李淵擲地有聲的道:“父親,杜參贊在國侯府前縱馬,是他不對,但如何懲處杜參贊,應該是父親說了算,而不是尹阿鼠。
  尹阿鼠濫用私刑,又用此事離間我們父子感情,害的我們差點誤會了父親,該降罪。”
  李淵說錯了話,不可能自己去認罪,那罪就只能落在尹阿鼠頭上。
  雖然離間天家父子感情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李元吉聽到李世民這麽說,有點驚。
  他只是想把麻煩應付過去,李世民不僅想把麻煩應付過去,還想反殺?
  他現在出聲幫李世民壹把的話,李世民很有機會反殺。
  他幫李淵的話,李淵應該能保下尹阿鼠。
  所以他該幫誰?
  又或者幹脆腳底抹油離開?
  李淵目光壹定,在李世民身上停留了許久,才看向了李元吉,沈聲問道:“四郎,妳怎麽看?”
  李元吉在李淵開口的時候,心裏也有了決斷。
  他之前將尹阿鼠丟出府,尹阿鼠立馬就找到李淵告他的狀,他如今又痛打了尹阿鼠壹頓,尹阿鼠隨後肯定會想辦法找他麻煩。
  雖然以尹阿鼠的身份,給他找的麻煩不足以讓他傷筋動骨,但是會很惡心。
  那不如幫李世民壹把,先收拾壹番尹阿鼠,讓尹阿鼠有所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父親,士可殺不可辱,尹阿鼠若是在府門口宰了杜如晦,兒臣還會贊他是條漢子,他折辱杜如晦,兒臣看不慣。”
  李元吉沒有巴結李世民的心思,所以他把話說的很難聽,但是他的意思,李淵和李世民都聽明白了。
  李淵皺起眉頭,盯著李元吉道:“我記得妳和尹監門關系匪淺?”
  李元吉反問,“這能成為他離間了我們父子以後,脫罪的理由?難道父親剛才說的不是醉話?”
  李淵眉頭皺成了壹團。
  裴寂走出長幾,走到李淵近前,壹臉微醺的低聲道:“尹監門離間天家父子,當罷官降爵;德妃娘娘縱父行兇,當懲處;酆王殿下縱外祖父行兇,當削封戶。”
  李淵的目光在李世民和李元吉身上盤桓了壹會兒,深沈的道:“就依裴監所言……”
  說完這話,李淵冷冷的盯著李世民和李元吉,質問,“妳們滿意了吧?”
  李世民和李元吉立馬躬身。
  “不敢!”
  李淵冷哼道:“滾回府去!”
  李元吉果斷躬身壹禮,腳底抹油往殿外走去。
  李世民亦是如此。
  李元吉剛走到殿門口,就聽到裴寂對李淵道:“臣覺得四殿下往日裏只是武藝過人,今日卻顯得格外聰明啊。”
  李元吉差點沒壹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他得罪過裴寂嗎?
  前身得罪過裴寂嗎?
  貌似沒有吧?!
  那裴寂為何要在李淵、李世民面前給他上眼藥?
  李淵缺聰明的兒子嗎?
  不缺。
  李世民介意多壹個聰明又武力過人的嫡親弟弟嗎?
  介意。
  壹個尋常百姓家裏,多出壹個有勇有謀的嫡子,那是壹件幸事。
  可皇室多出壹個有勇有謀的嫡子,那就是災難。
  眼下大唐皇位之間的爭奪戰雖然沒有發展到白熱化的境地,但局勢已經明朗。
  以後大唐的皇帝,不是李建成就是李世民。
  裴寂突然將他拎出來,隱晦的誇他有勇有謀,那不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嗎?
  李建成和李世民能不多想?
  還不得想盡辦法折騰他。
  他還能過上清閑的日子?!
  狗日的裴寂,遲早收拾妳。
  李元吉帶著壹肚子的怨氣離開了兩儀殿。
  李世民也跟著離開了兩儀殿。
  李元吉肚子裏有怨氣,所以沒心情跟他的千古壹帝的便宜二哥敘敘話,也無心瞻仰千古壹帝的風采,李世民出了兩儀殿,李元吉的寶攆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在李元吉和李世民離開以後,李淵臉上的怒容盡去,他走回自己的寶座,眉頭緊鎖,他看了壹眼趴在殿內裝死狗的尹阿鼠,不鹹不淡的道:“妳招惹二郎也就算了,還跑去招惹四郎。妳也是四郎府上的常客,妳應該了解四郎的性子。
  今日這壹頓毒打,也是妳自找的。
  我今日說錯了話,害的妳被罷官降爵,往後我會想辦法給妳補償。
  妳速速回府去,消停壹些日子,別再去招惹二郎和四郎了。”
  李淵說完這番話,也不等尹阿鼠回話,就差人將尹阿鼠擡著送出了宮。
  尹阿鼠壹走,李淵沖著裴寂感嘆,“裴監,我今日算是丟人了,被二郎拿捏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四郎拿捏了。”
  裴寂坐在長幾後,苦笑著道:“臣慚愧,沒能幫得上主上,害的主上被兩位殿下為難。”
  李淵嘆氣道:“不怪妳,是我壹時口快,說錯了話,被那兩個臭小子抓住了話柄。”
  沈吟了壹下,李淵看向裴寂又道:“裴監,四郎什麽時候變聰明了,居然會借著我的話柄拿捏我了?”
  裴寂趕忙道:“或許是那壹道天雷賜予了四殿下智慧,也或許是四殿下平日裏在藏拙。”
  李淵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他應該明白,我剛才稱尹阿鼠為國丈,只是壹時口誤,根本不作數,他為何還會幫著二郎說話?
  我記得他和太子交好,尹阿鼠又是太子的人,經常往返於東宮和武德殿,按理說剛才他應該幫尹阿鼠說話的。”
  裴寂沈吟著道:“也許是尹阿鼠去武德殿的時候,得罪了四殿下。不然四殿下也不會不顧及太子顏面,讓人將他丟出來。”
  李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尹阿鼠應該是得罪了四郎,不然四郎剛才下手不會那麽狠。”
  裴寂樂呵呵的笑道:“四殿下說的不錯,士可殺不可辱,可主上要借尹阿鼠的事情敲打二殿下,不好出面去敲打尹阿鼠,四殿下幫主上代勞,主上應該高興才對。”
  李淵指著裴寂,哭笑不得的道:“妳啊妳,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李淵微微坐直了,坦言道:“四郎剛才教訓尹阿鼠的時候,我確實有所縱容。杜如晦那人我見過,算得上是難得的賢才,能為我大唐所用,也是壹樁幸事。
  尹阿鼠仗著有尹妃撐腰,濫用私刑,差點折了我大唐壹位賢才,教訓他壹頓也是應該的。”
  裴寂聽到此處,立馬道:“尹阿鼠縱然有通天的手段,也難逃主上的責罰。”
  李淵笑著點頭,笑著笑著,李淵臉上的笑容壹斂,道:“裴監啊,妳說四郎會不會已經放棄了太子,去幫二郎了?”
  裴寂裝起了啞巴。
  李淵盯著裴寂,道:“妳就別跟我裝糊塗了。妳若是沒看出壹些端倪,剛才也不會當著我和二郎的面,誇四郎有勇有謀。
  四郎今日確實流露出了壹些小聰明,但還不足以令妳誇贊。”
  有智慧的人,李淵見過無數,裴寂亦是如此。
  李吉今日表現的雖然有些亮點,但還沒有到令李淵和裴寂為止側目的地步。
  裴寂知道李淵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所以打哈哈道:“臣不是看主上心裏不痛快,所以給他們添添堵嘛。”
  李淵瞥了裴寂壹眼,沒好氣的道:“妳不願意說,我替妳說。我之前處罰四郎,太子並沒有出面求情,四郎應該是因為這件事跟太子生出了間隙。
  四郎今日之所以幫著二郎說話,應該是為了向太子表露他的不滿,並不是幫二郎。”
  裴寂突然插話,“從二殿下將宇文歆收入帳下的那壹刻起,四殿下就不可能再幫他。”
  李淵認同的點頭。
  宇文歆,那可是差點將四郎害死的人。
  他當初為此事差點宰了宇文歆,還是李綱求情,他又心疼從犯竇誕那個女婿,才放了宇文歆壹馬。
  但四郎和宇文歆的仇算是結下了。
  二郎將四郎的仇人收入到帳下,四郎自然不會幫二郎。
  “四郎既然不會幫二郎,妳為何還要稱贊四郎呢?”
  李淵盯著裴寂疑問。
  裴寂笑著道:“四殿下通武藝又有智慧,那就能擔當大任,幫主上分憂。”
  裴寂點到即止,並沒有多言,但李淵已經明白了裴寂的意思。
  他今日之所以會借著尹阿鼠的事情去敲打李世民,就是因為李世民的風頭已經盛到太子也壓不住的地步了,即便是他也感受到了威脅。
  太子壓不住李世民,他赤膊上陣又有點丟臉,李元吉如今跟太子有分裂的趨勢,李元吉又表現出了壹定的智慧。
  那他完全可以扶持壹下李元吉,讓李元吉去幫他制衡李世民。
  雖說不壹定有效,但能幫他分擔不少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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