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绝

石三

玄幻小说

千般法宝,不如一枚灵符在手。 千般灵符,不如一枚天命神符。 寻到一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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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前恭后倨

仙绝 by 石三

2018-7-17 18:10

  “苗玉衡,少爷我好心好意问你一句,你别不识好歹!”
  “谁不识好歹了?要不是我们当初仗义相救,现在哪里还有朱家山庄?这份‘好歹’,不知道你们朱家人心里有没有记得?”
  “你……”朱宏气结,两人的脚步声迅速靠近,武罗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回了自己的位子,朱瑾面上微红,依旧是腰身笔直的坐着。
  一声门响,有人闯了进来。
  武罗之前见过,是那几十名霍连东门下的弟子之中,为首的一个。
  那人进来之后,大大咧咧的往屋子中央一站,直视武罗:“武大人,我就是来问问,东湖地宫之中,我师弟胡天斩的遭遇。”
  武罗端起茶来慢慢品了一口,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道进门之前要敲门的?”
  苗玉衡根本不理会他的话:“武大人,龙虎山曹龙豹,昆仑山商蝶泪,五庄观孟连恩,御斩台王擒虎,四个人都是你带出来的,而且他们都对你感恩戴德,直言没有你他们肯定也会陨落在东湖地宫之中。可是你为什么不能救我胡天斩师弟一把?”
  胡天斩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武罗也不想去评说他的是非。
  “这些事情,不说也罢。”
  苗玉衡却是大步上前,一直冲到了武罗面前,反手一指朱瑾:“她是不是你的妻子?”
  武罗肯定:“是。”
  “当日若没有我们掌教一脉驰援,朱家山庄已经覆灭,你这位妻子也必定被人所杀,说不定还会有更加令人发指的遭遇。我就是想问问武大人,这份恩情,武大人可记在心上?为何不懂得投桃报李,救我胡天斩师弟一命?”
  武罗心中怒火大盛,却不由得想到了霍连东。
  霍连东和朱清江,为了终南山的大局,分明是知交好友,却要做出一副水火不相容的样子来。
  朱清江背了一辈子恶臣的骂名,霍连东也是一直被人斥责为懦夫。
  自己若是一怒之下说出了前因后果,两人这几百年来的忍辱负重,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来,压下怒火,道:“这件事情,你可以回去问问霍连东。”
  苗玉衡大怒,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原本摆着一套茶具,被震得乒乒乓乓的一阵乱跳,茶水飞溅,武罗动也不动,洒了他一头一脸。
  “掌教师尊的尊号,也是你能直呼的?”
  “武罗,我们早就看出来,你们朱家人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可是偏偏掌教师尊大度,不跟你们计较。”
  “可是胡天斩师弟的事情,我是一定要给他讨个公道的!”
  朱瑾起身,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丝帕,轻轻为武罗擦去脸上的茶水,叹了口气道:“苗玉衡,你得寸进尺,我家夫君不跟你计较,是因为跟你动手让我父亲难做,而且有恃强凌弱的嫌疑。”
  她慢慢站起来,一身铠甲、一身英气,目光凌厉如同雏凤:“可是我没有任何顾忌,我来跟你打,你敢不敢应战?”
  苗玉衡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武罗忽然手指一动,轻轻一敲面前的长几。一只歪斜着倒在桌子边的茶杯,忽然飞了起来,苗玉衡眼看着那茶杯朝自己过来,不知为何就是躲不开。
  “噗!”
  那茶杯准确堵进了他的嘴里,就像是粘住了一样,就是拿不出来。
  苗玉衡连抠带拽,茶杯陷在他的嘴里,纹丝不动。
  “呜呜……”
  武罗淡然道:“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忍你到此等地步,已经是对得起霍连东了。掌教一脉和朱家山庄的事情,岂是你这等小角色有资格了解的?”
  “至于胡天斩,他在东湖地宫之后,和你现在一样的嘴脸。中间还有些事情,我看在霍连东的面子上就不说了,若说出来,只怕你们掌教一脉的名誉扫地。我不杀他,已经是宽宏大量,救他绝无可能。”
  “你恶行恶色,我也看在霍连东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我以茶杯堵你的嘴,乃是救你一命。若真让你说出什么侮辱阿瑾的话来,我怕我真忍不住动手杀了你。”
  他起身一抖衣袍,原本已经渗透进了衣服之中的茶水,忽然化作一滴滴水珠滚落出去,一闪干爽清净。
  他一拉朱瑾,转身而去。
  “呜呜、呜呜呜……”苗玉衡也不知道想要说什么,玩了命也没把那只茶杯抠出来。
  武罗走了两步,第三步抬起脚来却没有放下去。
  忽的转身回来,摇头苦笑道:“不行,这么便宜你了,我心中好不痛快。我尊敬的乃是霍连东,他门下的弟子太多,若是每一次我都如此隐忍,可是要憋出内伤来了。”
  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抡圆了一个大巴掌狠狠地抽在了苗玉衡的脸上。
  “啪!”
  耳光响亮,抽的苗玉衡原地转了三圈,口中的那只茶杯破碎,扎的他满嘴是血。
  武罗哈哈一笑:“哈哈,这回痛快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真的颇为舒爽。
  苗玉衡刚才不是不想躲开,可是就像他被武罗用茶杯塞进嘴里的时候一样,分明看到那一巴掌抽过来,却是怎么也躲不开。
  他也知道,这是他跟武罗的力量等级相差太远的缘故,所以武罗扬长而去,他满眼的怨毒,却是不敢去追。
  武罗挽起朱瑾的手,撇嘴道:“这回可要被人说是恃强凌弱了。”
  朱瑾满不在乎,力挺夫君:“咱们就恃强凌弱了,怎么着?”
  “哈哈哈……”武罗大笑,搂着佳人大步而去。
  朱宏一直在一边看着,也是哈哈大笑走了。
  苗玉衡眼中快要喷出火来,满嘴鲜血,口齿不清:“武罗,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
  接下来三天,淮山河两岸极为热闹。整个中州,只要有点分量的门派,都来到了五庄观。
  各大天门、各大门派的人,武罗出面见一下,其他的全都交给五柳道人他们去应酬了。
  五庄观的客房早就住满了,五柳道人无奈之下,只好命弟子们互相挤一挤,又腾出来三十个房间,可是依旧不够。
  到了后来,只能是五柳道人出面接待一番之后,便歉意的让他们在观外自己寻地方安营扎寨。
  五柳道人忙的是脚不沾地,短短三天时间,淮山河两岸涌来了三千余名修士。
  武罗这几天,则是很悠闲,和许久不见的朱瑾呆在一起,乐不思蜀。
  到了第四天,一大清早,武罗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怀里的朱瑾还没睡好。
  昨夜两人缠绵猛烈,朱瑾承欢多次,疲惫而慵懒。被敲门声吵醒,下意识的又往武罗怀里钻了钻,哼着浓重的鼻音呢喃了一句“讨厌”。
  武罗听那敲门声锲而不舍,无奈的安顿好了朱瑾,自己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一股冷风钻进来,外面站着的竟然是王擒虎。
  “你怎么来了?”武罗意外。
  王擒虎似乎知道武罗房间里有人,也不进去,在外面飞快道:“大小姐快来了。”完后像只老鼠一样,小心却飞快,贴着墙根就溜了。
  “大小姐?”
  武罗猛然醒悟过来,王擒虎口中的大小姐,乃是天下第一女神捕谷牧青。
  此时,天刚蒙蒙亮,淮山河上空的那一道明黄色光柱,照的周围一片明亮。可是远处的天际,还是有些灰黑。
  他忽有所感,抬起头来,就看到远方天空之中,一道灵光拖曳着长长的赤青色光尾,宛若流星降世,呼啸着朝这边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武罗一阵子尴尬,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回到房间。
  被窝里尚有余香,枕边留下几根青丝,朱瑾却已经不见了。
  武罗一愣,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
  谷牧青此次回来,修为大涨,已经是道境丹成的境界了。将她的天命神符“天罗地网”施展开来,凌空呼啸,飞快的降落在五庄观之中。
  武罗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谷牧青过来,心中正奇怪呢,孟连恩借着过来倒茶水的机会,心口说了一句,谷牧青先去了审判庭报到。
  这一次,新组建的长老会,以及审判庭、御斩台都派人前来。无论是谁,都想分一杯羹。
  武罗哭笑不得,想了想,谷牧青和朱瑾至少这一点上是相似的,都不是那种把感情赤裸裸的宣泄在外的性格。
  朱瑾想来见自己,想得要命,却还要找个借口。谷牧青更是矜持,否则当年也不会被宋剑眉一逼迫,就立刻放弃了武罗。
  倒是左师夜舞,一旦认定,便立刻热情如火。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外走去:“行啊,你好意思来找我,我就去找你呗……”
  刚出了门,就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可惜不是他日思夜想的谷牧青,而是孟连恩。孟连恩的脸色有些难看,武罗奇怪:“这是怎么?”
  孟连恩沉声说道:“卞西凉来了,他还带了几个人过来,在五十里外歇息,点了名,要你前去迎接。”
  武罗听的一愣,脱口问道:“他脑子被驴踢了?”
  孟连恩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很快又歉意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事情,唉……”当初卞西凉是走了五庄观他孟连恩的关系,才和武罗见上面,然后小心翼翼奉上礼物,低声下气的恳求,武罗才不计较之前的事情了。
  没想到这才过了不到十天,卞西凉忽然端起了架子,要武罗出五十里迎接他。
  武罗冷笑一声,一摆手:“不用理他,爱来不来。”
  他正要按照计划继续去找谷牧青,忽然院子外有几个人吵嚷起来:“武罗呢?那小子是不是住在这个院子里面?”
  “哎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武大人的住处,不可擅闯……”
  已经有人咕咚一声推开前面的一扇圆门闯了进来,那人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副书童打扮,却显得极为张狂,对武罗和孟连恩视而不见,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背着双手,四处打量着这院子。
  “你这人好生无礼,再不出去,莫怪我们五庄观待客不周。”孟连恩的几个师弟追了进来,言辞便有些不客气了。
  那书童嘿嘿一阵冷笑,不屑地看着几个五庄观门人:“你们敢动小爷一根汗毛试试?别说你这小小的五庄观,便是九大天门,咱家也能给你拆了!”
  他随手指了指院子:“外面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他武罗倒是独自占了一个院子,好大的派头不过也好,让他收拾收拾搬出去,这院子我们家少爷要了。”
  孟连恩眉头一皱,却没有当场发作,而是低声对武罗道:“这就是卞西凉派来传话的那人。”
  武罗心中已然猜到,这书童口中的“少爷”,只怕就是卞西凉的靠山,否则卞西凉绝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叫板。
  但是他才不管那个“少爷”是什么人呢,一摆手道:“捉了扔出去,有多远丢多远,面的留在这里碍眼。出了什么事情,我来担着。”
  “好嘞!”
  几个五庄观的门人早就看着小子不顺眼了,小小年纪就学了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三个人一起动手去捉那书童。满以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书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却没想到那书童一声冷笑,身外那个青光流淌,三人被那青光一弹,竟然连退数步
  “就凭你们也想动小爷?”
  那书童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可惜还没有得意够呢,武罗手指轻轻一弹,那书童深浅的青色光幕顿时粉碎,一股重力狠狠地撞在了他身上,嘭的一声闷响,书童一声惨叫飞了起来。远远地越过了数千丈的距离,摔在了五庄观大门外。
  这么大一个活人,被人丢了出来。五庄观外面如今不敢说是人山人海,那也是接踵摩肩,周围人顿时一阵哄笑。
  那书童羞愤欲死,满脸通红:“武罗你个混蛋,你给我等着小爷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书童喊了这话出来,周围的众人大吃一惊:谁不知道武罗是什么人?这书童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这么大的口气?
  众修士顿时不敢再笑了,私下里打听着这书童的来历。可是在场的居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武罗打发了那嚣张的书童,甩了甩手,就往审判庭驻扎的地方去了。
  谷牧青这一次出去,乃是空手而回,要抓的人躲进了大遗之野,她冲进去搜寻了十天,还是一无所获,只好生着闷气退了出来。
  跟上司汇报了这一次的结果,上司自然不敢责怪她,反而温言相劝了一阵子。
  谷牧青当然知道顶头上司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宽容,说实话她有些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她很享受“武罗的情人”这个角色,但是仅限于在武罗面前。但是她又不能阻止别人给她贴上这样的标签。所有的人在和她相处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武罗。
  对此,她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只有无奈。
  她从上司那里出来,就看见武罗笑嘻嘻的站在院子的门口看着他,谷牧青看着他那有点坏坏的笑容,之前心中的那点不痛快,立刻烟消云散。
  没见面的时候想的厉害,见了面反倒是平淡如水了。
  她慢慢走过去,一撇嘴道:“好像我总是晚来一步。”
  当年她比宋剑眉 晚了一步。如今连朱瑾都比她快上一步。
  武罗看看周围,忽然上前一把抱住她,推进了一旁围墙的阴影之中,先亲了一口。
  谷牧青猝不及防,差点叫了出来,等武罗恶行得逞,飞快的又将她放了下来,谷牧青才反应过来,一张清冷的俏脸上飞起两朵红霞,狠狠在他胸前锤了一记粉拳:“要死啦,也不分什么地方!”
  武罗一点头:“行,现在开始装正人君子。”
  他还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逗得谷牧青又是一笑。
  他和谷牧青“小别胜新婚”,五十里外,那书童正一路狂奔,往卞西凉等人所在地方而去。
  快到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就地打了个滚,将衣衫撕碎几处,又狠狠在脸上抽了八九掌,一拳把自己的鼻子打出血来。
  武罗虽然将他丢出了五庄观,但是下手极有分寸,他只是摔了一下,并没有受伤。
  将自己折腾的极为凄惨之后,这恶奴哭喊着指望卞西凉等人去了。
  五十里外的有一座不算高的小土丘,坡顶长满了青草,还有几株矮小的花树。当中一个破败的凉亭。
  卞西凉一行人,便坐在这凉亭之中。
  亭子外,有八名一身劲装,身披铠甲的武士把手,凉亭内,除了卞西凉和一位年轻的公子之外,还做着一名枯槁老者。
  老人好像就要物化而去,闭着眼睛靠着一根柱子坐着,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生气。
  卞西凉刻意讨好,在这简陋的凉亭之中,居然还摆出了几盘新鲜的水果,几分精致的糕点。桌上还有一小坛美酒,倒在两只银碗之中,酒香浓郁,酒色如琥珀,一看就是六十年以上的陈酿。
  “来,玉少,再喝一杯。我也是沾了你的光,要不然掌教师兄的三百年陈年的存活,我可没福气喝到啊。”
  对面坐的玉少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了发髻,用一块美玉雕成的发冠扣住。的确是一位十分容易获得别人好感的翩翩公子。
  那玉少也举起银碗:“前辈太客气了,玉二惭愧了。”
  两人银碗一碰,各自满饮。
  土丘下,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哭喊:“少爷、少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玉二一愣,起身出来,那书童已经连滚带爬跑了上来,扑到了玉二面前大哭:“少爷,少爷我被人打的好惨啊”
  玉二眉头一皱:“侍玉,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那书童侍玉哭哭啼啼道:“少爷,我去五庄观,好言好语跟那个武罗说,没想到他不但不出来迎接,反而一顿臭骂,说什么没听说过咱们古玉世家,古玉世家就是个屁,小的不忿,和他吵了起来,就被他手下的那些人给打成了这个样子,他还将小人扔出五庄观,少爷,小的无能,给咱们古玉世家丢脸了啊!”
  玉二冷笑一声,转身道:“果然如前辈所说,这个武罗,还真是嚣张无比。”卞西凉上回顶着“门派大义”的压力,前去若卢狱见武罗。说起来是他们之前联合起来打压武罗,后来发现打压不得,只好低声下气去赔罪。武罗倒也没把他怎么样,只不过卞西凉在燕山别院等了七天,让他觉得大受“侮辱”。
  这一路上,便有意无意的跟玉二面前说一些武罗的坏话。
  他卞西凉近千年的道行,想要糊弄玉二这样涉世不深的世家公子哥太容易了,果然到了五庄观外,玉二对于武罗的观感已经查到了极点,故意停下来不走,还派自己的书童去五庄观,让武罗来迎接自己。
  玉二没事还要找事呢,现在自己最喜欢的书童居然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玉二哪里还能忍耐?当即一声怒喝:“狂徒,好大狗胆!”
  “八大魁将何在?”
  守在亭子外的八名武士齐声应喝:“末将在!”
  玉二咬牙切齿的下令:“立刻前往五庄观,将武罗捉来见我,不论死活!”
  “是!”
  八名武士微一顿足,便冲天而起,八团熊熊烈焰,带着滚滚风雷之声,直往五庄观去了。
  卞西凉心中窃喜,表面上却是一副为玉二担忧的样子:“唉,玉少,你还是年轻啊,太冲动了,武罗这人虽然狂妄,但真是有些本事的,只怕……唉!”
  玉二冷笑一声:“哼,我古玉世家的八大魁将,又岂是无能之辈前辈等着吧,不出一个时辰,必定将那狗胆狂徒擒来。”
  “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从两人身后传来。卞西凉和玉二一转身,那原本一直靠着柱子坐着,好像死人一样的枯槁老者,慢慢睁开眼来。一丝丝的灵力从双眼之中流淌出来,电光一般的在全身上下不住游蹿。
  他那原本已经了无生机的身体,慢慢活动了一下,站起身来。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具干尸,忽然抖开了满身的泥尘,重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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