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穿書]

狐貍不歸

都市生活

長樂殿,日落黃昏。 幾個小宮女結伴而行,從遊廊邊經過。宮規雖嚴,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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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番外:完結以後(8)

金屋藏嬌[穿書] by 狐貍不歸

2024-3-7 20:29

  這壹吻像是到了天昏地暗。
  容見的性格遲鈍,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他仰著頭,慢慢地眨了下眼,茫然卻赤忱地看著明野。
  他們相擁在壹起,明野沒有松開手,他在等待容見的回答。
  容見沒有思考太多,在愛與吻中,他也失去了理智,邏輯混亂,被無法抵抗的感情推著往前走。
  他沒有再猶豫不決,但向明野伸出手時,還是有壹瞬的停頓。
  明野永遠不會錯過任何壹次,他握住了容見的手。
  容見決意留下來。在此之前,十幾歲青春期的容見,二十歲長大後的容見,對愛情都不抱有過多期待。
  他並不孤獨,也沒有那麽脆弱,非要依賴某個人才能活下去。從《惡種》這本小說來看,明野對感情幾乎沒有需求,也從未因身邊某個人的背叛而痛苦,在他得到天下,小說完結前和完結後的很長壹段時間裏,沒有因為想要汲取溫暖而隨意地擁抱某個人。
  但容見和明野就是相遇了。
  第壹次見面時,明野問他叫什麽名字。
  無論是否科學,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麽,他是這麽的、這麽的喜歡這個人,他想留在明野身邊。
  容見不是相信這個世界的永恒,但他願意相信明野。
  容見看著明野,對視的時候,他看到明野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著自己,對方是那麽認真,容見的臉變得比接吻時還要熱,他有著第壹次戀愛,對心上人的羞怯,但還是忍住沒有逃避,軟綿綿地說:“明野,我喜歡妳。”
  那些以為很難說出口的話,對方是明野就很容易。
  *
  戀愛過後,容見的生活好像沒有太大變化。
  他們住在壹間屋子裏,每日共用晚餐,清晨和夜晚也都會接吻。但明野起的太早,容見還在睡,所以早晨的那個吻,容見大多時候都感覺不到。
  不忙的時候,兩人就會壹同遊園,也會出宮逛逛。
  有壹次去護國寺,容見本來是不信佛的,只是想去湊熱鬧。但護國寺香客眾多,氛圍濃郁,容見的意誌沒有那麽堅定,加上他穿越的也很不科學,所以也準備給明野求壹盞長明燈。
  護國寺是鎮國寶寺,供奉長明燈也很貴。容見的月例沒花過,都攢了起來,但算了下,好像還很不夠,明野卻說夠了。
  容見以為是明野補上的,皺著眉道:“菩薩不會覺得我心意不誠吧。”
  到底沒追究太多。
  明野也沒說,當初定好的月例是不算多,按照皇後的俸祿卻綽綽有余。
  還是沒在這裏嚇容見了。
  容見捧著長明燈,要去蓮花殿供奉的時候,湊巧撞到了高僧竹泉大師。
  竹泉大師氣質出塵,端倪了容見片刻,問道:“施主不似此世之人,卻甘願留在此處嗎?”
  容見點了下頭。他覺得這和尚有點厲害,轉而又想這寺廟或許果真有些用處,能保佑明野平安白頭就好了。
  不知為何,興許是竹泉對這個世外客產生了興趣,親自領路,推開了蓮花殿的門。
  殿中掛滿了燈,燈盞中的油有多有少,火光有明有暗,密密麻麻,在空曠的蓮花殿中如點點繁星,而捧著還未點亮的長明燈的容見壹時淹沒在了這眾多燭火中。
  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容見看不真切,發了會兒呆。
  竹泉又問:“施主不想回家嗎?”
  容見怔了怔,他直覺繼續問下去,會有別的收獲。但他沒有問,只是搖了搖頭:“我有了牽掛的人,又為之供奉長明燈的人,就不再想那些了。”
  竹泉便親自點亮了長明燈的燭火,供奉在金身佛像前,對容見道:“祝願施
  主心想事成。”
  從蓮花殿出來後,容見走回明野身邊,他的情緒有些許低落,發愁道:“以後奉燈油錢的時候,還得親自來嗎?”
  明野笑了笑:“沒有這樣的道理,讓別人來就好了。”
  容見才松了口氣。
  他沒有告訴明野那些話,也不準備再來護國寺了。
  就這麽談壹場從未想過的戀愛。
  容見與這個時代依舊格格不入,也經常會想起過去的事,但沒再想過回去。
  既然要在這裏生活,容見也準備找點事情做。
  四書五經,他是壹概不通,經過幾個月的學習,勉強看通了繁體字,但也還很不熟練。所以,想了很久後,容見決定將他所了解的,現代的東西記錄下來。容見學的是理工科,不是基礎科學,但好歹有點常識,容見很後悔沒學農業,不然最起碼能種種田,現在也只能將壹些基礎的文化與科學知識寫下來,交給明野了。
  希望有用。
  秋風漸涼後的壹天晚上,晚安吻之後,臨睡之前,容見問了很多。
  其中重點關註了那個老太監的事,明野說是查到了背後之人,已經捉拿歸案,等待審訊了。
  至於那個老太監,倉皇出逃,被抓回來的時候,嚇得吞藥自盡,已經死了。
  這麽亂七八糟問了壹大堆後,明野壹壹回答,容見似乎還是有話要說,但是問不出口。
  明野低頭看著容見,對他有很多耐心,問道:“容見,妳到底想問什麽?”
  容見騙過頭,猶豫了壹小會兒,很小聲地問:“我想說,天氣涼了,窗戶那邊白天待著都很冷……妳要不要和我壹起睡?”
  明野說:“好。”
  這是他們第壹次睡在壹起。
  容見睡不慣硬床,睡覺姿勢很放肆,與明野的生活習慣並不相同。但在此之前,明野已經習慣了軟床,也可以抱著很軟的容見,讓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很安穩地睡著。
  到了第二天,容見醒來的時候,發現明野還坐在自己身旁,膝蓋上放著折子,正在批閱。
  明野俯下.身,手腕撐在容見的臉頰邊,在還未完全清醒的容見的鬢邊印下壹個吻。
  容見含含糊糊地問:“怎麽沒出門?”
  明野解釋道:“今天沒有早朝,不想起床,就把議事推到下午了。”
  容見沒有把自己比作紅顏禍水的意思,但是與之前相比,明野對於工作的熱愛程度確實有所下降。
  明野很擅長發覺別人的心意,更何況容見這麽簡單易懂,又對他從不設防,便捉住容見的手,吻了吻他的指尖。
  容見被他未剃須的下巴弄得有點癢,聽明野道:“臣子都有假期,皇帝不能有嗎?”
  他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憑什麽明野不能擁有假期,工作能做完就好。
  於是挪了挪,躺在了明野的腿上,就那麽仰著頭和他說話。
  *
  明野和容見的事,朝廷內外議論紛紛,意思是太過明顯,有傷風化。
  但明野的態度沒有變,他從不避諱,和容見在壹起的任何舉動都無需掩人耳目。
  至於這些人為什麽突然不能接受了……
  因為之前還處於曖昧狀態,現在才是戀愛。
  明野沒打算遮掩這種關系,也並不接受朝臣的所謂大局為重的退步。
  沒有人能對容見有絲毫不敬。
  明野當庭拒絕了納妃的提議,並說此事日後也不必再談。
  沒有人敢違逆明野的話。
  客觀意義上來說,明野當然是壹位有理智的明君,但作為開國皇帝,他殺過的人,手上的血,絕不會比任何壹個暴君少。
  早朝結束過後
  ,沒有什麽要緊事立刻要談,明野便收拾了折子,準備回去和容見用午膳。
  他回去的時候,容見才洗完澡,渾身未著寸縷,脖頸纖瘦雪白,膚色泛著薄粉。
  屋子裏太暖和了,醒來後,容見熱得起了些汗,就叫人加水洗澡了。他在現代學校生活時絕不是這樣,來到這裏後,被明野養的有點嬌氣。
  熱氣緩緩地向上蒸騰,彌漫在這個不算狹小的空間裏,也模糊了兩人的視線,明野移開了目光,準備退出去。
  容見拽住了明野的手腕。他的手有點抖,但還是解開了明野衣服上的系帶,吻了明野的下巴很多次。
  這是壹場無需多言的挽留。
  明野低下頭,托著容見的臉頰,濕.吻了很久。
  在漫長的接吻中,容見緩慢地失去氧氣,也為這個人展開青澀的身體,品嘗了禁果的滋味。
  容見感覺到疼痛,也感覺到快樂,求饒的時候,容見先是叫了他的名字,用懇求的語調說:“明野。”
  沒有用。
  又用很軟的、含著淚水的嗓音叫了很多聲“哥哥”。
  明野沒有心軟,也沒停下來。
  在混亂和糾纏中,容見親吻了明野手臂上的傷疤,也在明野結實的後背,有力的手臂上留下新的、很容易愈合的那種痕跡。
  那樣完全的占.有過後,容見累的昏睡過去,安靜地睡在明野的懷中。
  明野沒有睡。
  外面的天空是灰藍色的,窗戶開了壹道不大的縫隙,天光驟泄,日光落在容見赤.裸的身體上,竟顯得非常神聖。在這灰暗的房間裏,他是唯壹明亮的地方。就像明野這無趣、壹眼可望得到頭的人生中,唯壹壹場意外。
  明野不知疲倦地凝視著睡著的容見,白的晃眼的皮膚,紅的嘴唇,鴉黑的烏發,他薄薄皮.肉下覆蓋的肋骨,就像鳥的翅膀,那麽舒展開來,非常美麗。
  明野撫.摸了每壹道肋骨的形狀,睡夢中的容見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異樣,畢竟是那麽脆弱的地方,他微微蜷縮著身體,往明野懷裏躲了躲,然而只是將自己奉獻得離與兇手、與囚徒更近了。
  是囚.禁他的人,也是保護他的人。
  明野知道這只鳥停了下來,留在他的枝頭,容見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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