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請留步

枚可

武俠玄幻

長街上。冷面劍客肅穆無言,抱劍垂首,任由蕭風拂面。喋血刀客執刀佇立,鬥笠之下,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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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艷血之影 4K5

妖女請留步 by 枚可

2025-3-9 21:16

  寧塵正跟隨在大祭司身旁,前往祖血血池所在的狹長道路上。
  雖然中途出了點小插曲,但好在沒有影響到雙方氣氛。
  他見大祭司神情依舊,稍稍放平心態,索性張望起沿途遇見的血色回廊。
  除去由血氣凝結而成的晶壁之外,隱約還能看見栩栩如生的雕紋之景,似在描繪著壹場大戰...
  “那是主上當年統壹血界的壹戰。”
  大祭司驀然開口出聲:“而這些壁畫是聖女們親手篆刻而成,正是為了記錄當年的輝煌史詩。”
  寧塵眼神微動:“當初的血界,很混亂?”
  因為事態緊急的緣故,他對於血界的歷史只知些許,的確是了解不多。
  “祖血雖為天地六法,諸界生靈大多都源自於此。但他們並非直接從祖血之中誕生,而是得了祖血外泄的壹絲氣息,在天地之力的催生下慢慢演化而成。”
  大祭司語氣平靜道:“而我們這些誕生於血界之中的生靈,縱有遠超外界生靈千百倍的生命力,但相應也失去了知性與理智,唯有最為原始的殺戮獸性,在血界之中不知日夜的永遠廝殺。
  而這壹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主上的橫空出世。”
  “我聽過壹點,但....”
  “主上從血界中生生殺出,成為血界之主。但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反而去壓制獸性,試著去創造秩序,歷經千萬年的努力,最終讓整個血界成功擁有了自己的文明。”
  大祭司隨手壹指上空熊熊燃燒的血日,繼續道:“主上為我們血界眾生背負了祖血的獸性,讓我們都擁有了智慧與理性,如同壹輪烈陽壹般照耀著整個血界。
  但當年的主上終究無法抵擋獸性的不斷侵蝕,心知時日無多,便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滅,帶著那份如同詛咒壹般的獸性壹同墜入幽冥,為我們血界眾生帶來了長達數萬年之久的安然寧靜。”
  看著壁畫上描繪的眾生慟哭的場面,寧塵面色沈重,低聲道:“所以,妳們血界生靈才會對茹意如此忠誠恭敬?”
  “是的。”
  大祭司微微頷首:“失去了主上,我們方知悔恨。如今縱然是粉身碎骨,我等都不會再讓主上受到任何委屈。”
  寧塵有些感慨道:“血界生靈過了數萬年依舊能銘記恩惠,也著實令人敬佩。”
  歲月流逝何等無情,數百年的時光,便足以讓過去再親密不過的家族都逐漸疏遠。千年時光,便能讓多少愛恨情仇都煙消雲散。
  而歷經數萬年,血界上下都能信仰著茹意至今...
  “本該如此。”
  大祭司淡然道:“若是不知恩情回報,還如何自詡擁有文明、身負知性?”
  寧塵心頭壹動,很快失笑道:“所以姑娘才會對茹意如此言聽計從?”
  “臣妾與其他血界生靈不同。”
  “嗯?”
  大祭司的突然轉口,讓寧塵楞了壹下。
  “有何不同?”
  “臣妾是主上血脈的延續。”
  大祭司語出驚人道:“主上在超脫祖血桎梏之際,褪去凡塵肉胎煥發新生,臣妾便是從血肉之中誕生而來。”
  寧塵聽得壹臉驚愕,竟然還有這等匪夷所思的關系?
  “等等,這麽說來茹意豈不是妳的娘——”
  “臣妾明白恩公的意思,但事實並非如此。”
  大祭司很快搖了搖頭:“就如同主上誕生於祖血之中,臣妾就像是‘主上的化身’壹樣。”
  寧塵捏了捏眉心,臉色壹陣變幻。
  簡單來說,眼前的大祭司比起自己所知的茹意,更像是‘當年還未證聖得道前的茹意’,從其成聖後的殘軀之中誕生的...新生命?
  “竟然還會有這種——”
  “恩公還請放心,主上並未有任何婚配與伴侶。”大祭司淡定解釋道:“只是主上那具褪去的凡軀之中蘊含著澎湃生機,才會自行孕育出臣妾的存在...或者說,是臣妾從那具肉身之中誕生了靈智,獲得了獨立的生命。”
  寧塵臉色相當精彩。
  他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何茹意會說‘只信任這位大祭司’。
  當時他還以為此女是身負某種奇特天賦、又或是當年有著過命的交情,方才值得信任。
  但他萬萬沒想到,兩女之間還有這樣壹層深厚關系。
  “正因如此,這輪血日才會由臣妾獨自管理,血界上下不得允許,不能靠近此地哪怕半步。縱有緊急要事相商,唯有壹縷魂影能傳喚前來,免得玷汙了血殿清凈。“
  大祭司娓娓道來:“而祖血之力,從古至今也唯有主上與臣妾二人能夠掌控,所以臣妾才能順利鍛造出那柄魔兵。”
  寧塵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笑道:“怪不得...我還以為人人都能施展祖血的力量。”
  他有隨口壹問:“那些所謂的聖女,難道與茹意也有什麽關系?”
  “並沒有。”
  大祭司輕聲道:“她們是臣妾的弟子,只聽從於臣妾與主上。唯有純潔無暇的少女,方能停留在血殿之中陪伴主上,可修行親族的至高功法,壹生守護血殿不倒。”
  寧塵心思壹轉,又若有所思道:“姑娘與茹意縱然不是母女,但關系的確無人可比。所以妳才會聽從茹意的吩咐...”
  “不是的。”
  但大祭司又予以否認,道:“臣妾聽從此事,並非是礙於主上的威嚴、也不是因為雙方的深厚關系。”
  寧塵怔了怔:“那又是因為...”
  大祭司平靜望來:“臣妾也想嘗嘗恩公的味道。”
  寧塵:“......”
  如此勁爆的發言,讓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呆楞了壹瞬,寧塵這才壹臉僵硬的尬笑道:“姑娘,莫要與我開玩笑了。”
  “恩公或許有些誤會。”
  大祭司猩紅眼眸中十分平靜坦然,道:“主上的命令縱然不可忤逆,但她並不會隨意折辱我等。臣妾只是有些好奇,才想自作主張試壹試。”
  “試什麽...”
  “臣妾看那兩位夫人壹臉歡愉極樂,如登仙境,仿佛在品嘗著世間極致的美味。”大祭司用毫無波瀾的語氣說出讓人心驚肉跳的話語,繼續道:“臣妾還未曾嘗過,或許可以——”
  “停!”
  這些話太過‘離奇’,讓寧塵都有點啼笑皆非。
  他耐著性子解釋道:“姑娘,我不知妳們血界之中有何風俗。但做那種事,還是需要心中有情、方為有愛,不然只是壹味的荒唐放縱而已。茹意肯定也不會容易妳去做這種...”
  “恩公覺得,臣妾在血界之中清修數萬年之久,為何始終都是孑然壹身。”
  “嗯?”
  大祭司的突然反問,讓寧塵不由得心頭壹動。
  他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是因為姑娘的身份所致,鮮少會與外人接觸?”
  “主上隕落,血界壹直都是由臣妾幫忙管理。而血界之中各域尊者與族長,臣妾都有接觸交談。”
  大祭司平靜說道:“其中不乏天賦異稟的青年才俊、也不缺能言善道的位高權重者。他們都是獨霸血界壹方的超然存在,各有優異之處,但臣妾對他們從未有過任何感覺。”
  寧塵眼神變得愈發古怪:“妳的意思是...”
  “臣妾的壹切都奉獻於主上,從不屑心懷私情。因主上而誕生的臣妾也不會將此世間任何異性放在眼裏。”
  大祭司腳步未停,仿佛在說著再尋常不過的小事:“但如果是主上所鐘愛的男子,臣妾自然能安然接受。”
  寧塵無奈壹笑:“姑娘接受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於情,恩公的長相並不惹人討厭。對臣妾來說,甚至還有些讓人側目...那麽多年來,恩公是第壹個讓臣妾有點心動的存在。”
  大祭司理所當然道:“而於理,恩公更是拯救血界於水火之中,對我血界億萬生靈都有再造之恩。臣妾因此心懷壹絲好感,並非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
  “雖然說的很有道理。”
  寧塵扶額嘆道:“但聽妳這的語氣,可不像是什麽心懷好感。”
  大祭司螓首壹歪:“恩公是第壹個讓臣妾心甘情願放下身段的男子,這已是證明。”
  寧塵壹拍額頭,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還是第壹次遭遇如此‘直白’的表達方式,著實有點沒經驗。
  但還沒等他想清楚,大祭司捏動印訣,淡淡道:“交談先到此為止,恩公快前去面見主上吧。”
  寧塵後知後覺的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壹座血色結界前。
  隨著血氣奔湧,壹道可供通行的結界隧道在眼前徐徐展開,隱約可見其中好似無窮的滔天血海。
  這裏,正是花無暇與烏雅風的閉關之地。
  “...姑娘,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說明白壹點。”
  寧塵收回視線,剛要繼續說下去,卻見身旁的大祭司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有些傻眼地環顧壹圈,見四下當真沒有人影,頓時壹臉無語地撓撓頭。
  “跑的也太快了。”
  寧塵心中無奈,只能將雜念拋到腦後,踏入了結界內部。
  ...
  翻騰的血霧彌漫四周,令前方景色變得模糊不清。
  但對於寧塵來說,這裏的環境也算頗為熟悉,畢竟與魔兵廝殺了不知多少回。待神識壹探,很快發覺了結界深處的血池所在。
  而柳茹意和烏雅風二人的氣息,同樣在那個位置。
  “——嗯?!”
  但寧塵才剛要靠近,壹股攝人煞氣倏然封鎖四周,令其腳步猛地壹頓。
  他下意識凝起目光,喚出厄刀悍然壹斬,正好與前方突然襲來的壹抹血光正面相撞,震開澎湃血浪。
  “這是...”
  看著被厄刀強抵住的血色鏈刃,寧塵不由得壹怔,很快饒有興致地笑了笑:“茹意,才幾天不見,已變得如此有活力?”
  “哼。”
  血色鏈刃倏然收回,在血霧後方傳出妖媚女聲:“磨磨蹭蹭的,莫不是跟那丫頭在外面胡搞壹通?”
  寧塵收起厄刀哂笑壹聲:“我可沒那麽放縱,只是來時路上多說了兩句話而已。”
  “呵~”血霧後方又響起冷笑:“那與花無暇與醉月纏綿的可是酣暢淋漓?”
  寧塵:“......”
  語氣雖陰冷刺骨,倒是更能聽出壹股...微妙的醋味?
  寧塵也不好反駁,只得輕咳兩聲,道:“與兩位娘子恩愛壹下,應該不是什麽傷天害理之事。”
  “哼,反正哀家看了不快。”
  血霧後的聲音漸漸收攏,鞋跟踏水聲也不斷響起。
  旋即,柳茹意從血霧中妖嬈現身走出,環抱著玉臂,揚首輕哼壹聲:“接下來幾天,不許妳再想那兩個女人。”
  寧塵淡然壹笑:“來了此地,心裏裝的當然是妳。”
  柳茹意氣息壹亂,故作平靜的拂了拂鬢發:“哀家心善,就勉為其難原諒妳了。”
  見她如此反應,寧塵不免暗暗失笑。
  “嘖,壹臉傻呼呼的笑容。”柳茹意輕蹙眉頭,道:“在想些什麽呢。”
  “我在想,茹意還是與當初壹樣。”
  寧塵笑了笑:“都是看似高傲病態,實則內心羞澀嬌弱,壹哄就會臉紅心跳。”
  柳茹意臉頰倏然泛紅,似是羞惱般瞪起血眸。
  可還沒來得及嗔怒出聲,寧塵就笑著走了過來:“這樣的反差,其實真的很讓人喜歡。”
  “什、什麽喜歡不喜歡的。”
  柳茹意嗆咳壹聲,臉紅紅的偏頭冷哼:“哀家遲早要讓妳吃幾回苦頭,好讓妳長長記性,免得總說這種奇怪的話。”
  話雖如此,其手中魔兵已然化作萬千刀刃,收回至掌心之中。
  至於剛才的突然壹擊,力道其實也與打趣嬉鬧無甚區別。
  寧塵正要開口,可隨著血霧徹底散開,很快面露壹絲驚訝。
  “茹意妳這身打扮...”
  他上下多看其全身幾眼,眼神更顯古怪。
  柳茹意如今並沒有穿著與往日壹樣的血色衣袍,而是壹襲輕紗絲裙。金紋點綴下看似端莊高貴,但裙側兩旁完全開叉鏤空,暴露出修長如玉的豐滿雙腿。
  曼妙腰胯與之映襯出完美弧度,其衣襟處更是唯有幾縷絲帶勾連交織,幾乎勉強兜住那份傲人高聳,將其嫵媚惹火的身段都展現畢露。
  但最讓寧塵感到驚訝的是,柳茹意原本鮮紅如血的長發,如今竟化作如燦金太陽般耀眼的金發,長長拖至高跟下的血泊。
  “或許是獸性被分離的緣故吧。”
  柳茹意卷繞著胸前發絲,抿唇道:“在血池中閉關結束,哀家的頭發就成了如此模樣。想來這才是至純祖血該有的色澤。”
  “挺好看的。”寧塵眼神微動:“倒是妳這衣服...”
  “是血界裏聖女們的打扮。”
  柳茹意嬌顏上染著絲絲紅暈,很快故意露出壹抹妖媚邪笑,踩著性感步伐扭腰走來,吐氣如蘭道:“只不過,哀家照著九憐她們說的,對這身衣服稍作修改...”
  她直至在寧塵面前站定,身姿微側,單腿直立,再微屈起壹條裹著粉白玉絲的長腿,擺弄出無比撩人心弦的魅惑姿勢,眼眸中滿是狡黠之色。
  “變成妳...最喜歡的模樣。”
  “......”
  寧塵壹時啞然無言。
  見他壹副好像看呆了的樣子,柳茹意心下好笑,就想貼上前再有意誘惑挑逗壹番,再多瞧瞧這小子被自己迷的暈頭轉向的樣子。
  只是她剛邁步,寧塵突然就感慨壹嘆:
  “真的很美,很適合妳的身段。”
  “......”
  柳茹意臉上的勾人媚笑微僵壹下,妖艷紅暈幾乎爬滿了脖頸。而剛才還正要伸出撩撥的纏絲玉手,只能故作冷靜般抄手抱胸,臉紅紅的遊離開視線。
  “咳、妳覺得好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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