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欲罢不能 (1/2)

冯斯干捡起甩在角落?皮带进入客厅，白色西裤松松垮垮坠在腰间，他没有提上，也没有脱，只默不作声点燃一支烟。

我?样一句话没说，无比吃力从地上爬起，推开浴室门。

我?晚遭大罪了，冯斯干全程无半分温存可言，力气又大，我几乎吊着半口气了，现在更感觉火辣辣地刺疼，我褪下破裂??服裙，用纸一擦，有一丝血筋。

我盯着血污许久，攒成团扔进垃圾桶，站在浴霸下洗了个澡。

我洗完出去，冯斯干还未离开，茶几上?烟灰缸铺满烟头，客厅弥漫?烟雾像烧了火那样浓稠，我视若无睹，用毛巾挤?长发到阳台上拉窗帘。

他碾灭烟，起身?我走来，一把擒住我胳膊，反手一推，“犯什么脾气。”我没站稳，踉跄往后倒，他随即摁住我身体，强?我趴在玻璃上，“不能揭穿你是吗。”

他一边吻一边贴上我裙摆，我别开头躲避，?哑?嗓音说，“我不行。”

冯斯干没停，我整个人?控，“你到底要怎样。”

他用力咬我脖子?皮肤，“试图将我拉下深渊，沾满一身污泥?女人是你吗。”

我小声哭着。

他换了一处继续，“喜欢看一个清白自律?男人自毁对吗。”冯斯干在我耳畔轻笑，“???，我也喜欢看一个聪?风情?女人被摧残凋零。”

我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指尖摩挲我面容和湿漉漉?眉眼，“爱刺激是男人?本能。你引诱我?切入点?正确，可男人享受过被动刺激，又渴望征服与摧毁，一种由男人?导?更愉悦?刺激。”

我死死地拽着窗帘，他逼迫我仰起头，“看见对面了吗。你猜他们能看见你这副欲罢不能?模样吗。”

我一滴泪落在他手背，他炙热?呼吸也落在我耳根，“韩卿，你真够浪?。”

我脸颊粘住玻璃，窗外是水汽朦胧，枯黄?路灯洒下一片斑驳，我和冯斯干重叠?轮廓被囚在那团昏暗?光影中，窗里是真真实实?他，无可遁逃?我，演绎尽这世间最禁忌不堪?纠缠。

我痛恶这份纠缠，冯斯干依然是冯斯干，可它令韩卿变得面目全非。

我揭过混沌?夜色从玻璃内凝望他，他也注视我，我眼神没有丝毫起伏和温度。

冯斯干终于止住，他扳过我脑袋，我不得不偏着头，偏到极大扭曲?角度，面对他阴郁?眼眸。

“有些男人不能碰。”

我此刻确实像一朵颓败?花，“我和林宗易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字一顿，“我更不能碰。可惜你知道太迟。”

他彻底松开我，我沿着墙根跌倒，冯斯干一言不发走进浴室。

里面良久没有传出水流声，不知他在干什么，我又坐在寒凉?地砖上?神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回卧室。

我躺在床上，听见冯斯干关了外面所有?灯，他脚步刻意?轻，?午夜寂静，他?靠近和停泊都如此真切。

冯斯干忽然掀开被子，我下意识看?他，他居高临下伫立在床畔俯视我，“流血了。”

我没回答。

他看腕表，?经是凌晨，药店都歇业了，他递给我一块热毛巾，“自己敷。”

我翻了个身背对他，并未接受。

冯斯干撂在柜子上，也躺下。

我们自始至终没有肢体接触，只各自睡在床铺?一侧，我睁着眼毫无困意，他又焚上一颗烟。

汽车驶过街口，炽白?车灯照在房梁，冯斯干?影子在墙柱上一闪而过，他未穿上衣，裸露着宽厚结实?胸膛，原本平整?长裤压出一条又一条褶痕，他朝自己影子?方?吹出一口烟。

直到那根烟熄灭?一刻，他开口，“还疼吗。”

我没吭声。

夜太深了，像是为这座城市笼罩了一柄枷锁，它?欢与忧，清醒和迷醉，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一连两天没去?司，也没请假，更没联系冯斯干，周?我在茶楼见了?雇?，是曾经一位合作?愉快?张太太介绍?朋友，我到达雅间比约定时间晚了?分钟，我脱下大衣?她道歉，“孙太太是吧，抱歉，路上追尾了。”

她十分和蔼客气，“不妨事。”

由于冯斯干?缘故，我在江城出名了，本地活儿没法接了，这位孙太太是云城来?客户，她老?是当地一家大型国企?科室?任，天高皇帝远，所以我才敢出面。我早?盘算?，多攒些钱找机会从冯斯干眼皮底下逃匿，出省不保险就干脆出国，饶是他手眼通天，我跑那么远他总没辙了。

我坐下开始打量孙太太，她气色不?，穿着也普通，从头到脚没什么高档货，一点不符合阔太身份，看得出婚姻不幸，并且没有掌握经济大权，依附于丈夫而生，一旦丈夫变心出轨，连最基本?体面都荡然无存。

这世道，哪怕海誓山盟?男人，本质都不如狗靠得住。

我接过她丈夫孙耀华?相片，贼眉鼠眼?黑胖子，孙太太提供?资料显示，孙耀华是云城赫赫有名?吃鸡大户，封口善后做得极其严密，始终没曝光。

孙太太说，“离婚之后，分一套房我能安身立命就可以了。我娘家兄弟在江城，他也成家了，和他住不是常事。”

我皱眉，“就这点要求？”

历来夫妻走到反目?地步，只恨刀子不锋利，不能多剐了对方一层皮，孙太太绝对是手下留情了。

谈完她?要求，谈我?正事了，她神情局促喝了几口水，“听张太太说，韩小姐收费比较高。”她欲言又止，“多少钱。”

识人底细是我们这行?必修课，我看她这身行头，?十万?价码实在不忍要出口了，我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答复她，“不要钱。”

孙太太愣住，“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白干，您等信儿吧。”

她眼眶瞬间红了，“韩小姐，我拿到补偿一定给您。”

一个相当有自尊?女人，?情和施舍是侮辱，我立马改口，“我也这么想?，先办事，这单买卖不难，定金就免了，事成支付全款。”

她感激涕零，“谢谢韩小姐。”

我乘坐周?下午三点?航班飞往云城，?点半降落机场，七点整杀入富力酒店，登记完入住便直奔餐厅，我四处溜达了一圈，在烹饪海鲜区域发现了孙耀华。

我隔着一扇玻璃挡板，在距离他最近?餐桌落座，?了一个性感?大红唇，把内衣?肩带也调到领口边缘，似露不露?韵味。

孙耀华先是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吃了一盘海参刺身，最后起立往电梯口走，我绕过相对?另外一个出口，疾走两步，迎面撞了上去。



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