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戰前夕

　　獸王洞內，宗主靈虎手裏緊緊握著壹封信箋，兩道濃密的眉毛緊縮，面色陰沈不定，水千柔站在他身邊，滿臉焦急恐懼，輕輕抽泣著。手下六獸將個個滿臉愁雲，巨大的山洞內，氣氛壓抑的令人窒息。
　　靈虎對水千柔道：「這麽說那小魔王不是妳的什麽故人之子，而是關系魔宮氣運，軒轅四海的兒子軒轅天？」
　　水千柔微微點頭，靈虎掃了她壹眼，不再言語。
　　「咳咳」火豹咳嗽兩聲，打破了沈寂：「宗主，妳的意思是……」
　　靈虎搖搖頭，沈默不語，目光掃過其余幾位愛將。
　　石獅道：「寡不敵眾，要不……」
　　他看看眾人：「要不把他交出去算了。」
　　站在他旁邊的鐵熊點頭稱是。
　　銀狐立即大聲道：「不可！我們百獸森林什麽時候被人脅迫過！莫說五萬，就是五十萬，我們也不怕！」
　　鋼狼「哼」了壹聲，道：「妳被這小子幹的神魂顛倒，食髓知味，自然是不希望把他交出去。但魔宮對他誌在必得，我們沒必要為了壹個外人連累全族。」
　　銀狐秀眉壹揚，道：「這可不是我壹個人的事情，我是離不開他，但這也事關整個百獸森林的榮譽。小天自小生長在百獸森林，跟我們的族人是壹樣的，我們怎能出賣他。況且我們被稍壹脅迫便立即俯首帖耳，以後還有臉做獸麽？」
　　火豹沈吟道：「只是魔族兵力超過我們十倍不止，難有勝望。」
　　靈虎轉問在壹旁閉目養神的土豬道：「老豬，妳的意思呢？」
　　土豬粗大的鼻子發出兩聲沈悶的哼唧，慢吞吞道：「哼哼……魔族那幫狗雜碎麽，來就來吧，我老豬很久沒吃活人的肉了，哼哼……」
　　銀狐感激地看了他壹眼。
　　靈虎沈思片刻道：「此事關系全族命運，我不能擅作主張，就讓全族的人來決定吧。」
　　百獸森林原本巨大空曠的草坪上，圍站著幾千獸人，相互交頭接耳，揣測著宗主召集他們的目的。
　　軒轅天和靈貝兒也擠在人群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靈虎邁步走到人群圍成的空地中央，大聲道：「我全族的兄弟姐妹們，平靜的生活就要結束，惡魔已經來到我們眼前。魔族四王率領五萬魔軍包圍了我們，要我們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交出軒轅天，否則便血洗百獸森林。」
　　眾獸人壹聽，驚疑、恐懼、困惑的議論頓時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壹個年老的獸人走出來，顫巍巍的道：「宗主，不知道魔宮為什麽要得到他呢？」
　　靈虎看了壹眼面帶羞愧的水千柔，嘆了口氣，道：「軒轅天不是壹個普通的人，他是昔年赤馬城主軒轅四海的兒子，據說關系著整個魔宮的命運，所以他們誌在必得。」
　　軒轅天再也忍耐不住，跳出人群沖到水千柔面前，顫聲道：「姑姑，妳不是說我是壹個五父無母的孤兒嗎？怎麽我……」
　　水千柔哭道：「小天，是姑姑不好，姑姑騙了妳。當年，我被囚禁在烈火宮時，曾聽說妳出生之後，主掌魔宮氣運的魔龍便炸裂而亡，魔宮為了延氣續運，要用妳來煉制魔人，因此派出高手毀了妳的家園，妳的母親不知去向，妳的父親被魔宮之人抓走，現在生死不明。」
　　「當年我佯裝神誌被迷，利用魔宮和烈火宮大戰之機，帶著妳來到了百獸森林。我不想看到妳再卷入這腥風血雨之中，只希望妳壹生平平安安，因此壹直隱瞞了妳的身世，小天，妳不要怪姑姑……」
　　話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軒轅天壹聽，撲倒在地，放聲大哭。
　　靈貝兒大驚失色，跳出人群對靈虎道：「爹，妳不要把小天哥交出去，魔宮的人殘忍無比，小天哥落入他們手裏，壹定會慘不堪言。」
　　靈虎看看女兒，又看看水千柔，嘆了口氣，轉頭對嘈雜的人群道：「我沒有權利自作主張，全族的命運要由全族的人來決定。現在，同意交人的站左首，不同意的站右首，視人數多少來決定軒轅天的命運。」
　　此言壹出，先前說話那年老獸人慢慢走到左首，緊接著幾個老成持重的獸人也從人群中走出，站到老者身邊，片刻間，已有上百人走向左首。
　　忽見人群中「嗖嗖」跳出四條矯健身影，站在右首。兩個精悍兇猛，兩個肥肥壯壯，正是火豹和土豬的兒子——大豹、小豹、大豬、小豬。
　　大豹看著眾人道：「小天自小和我們壹起長大，便是兄弟了，我們不能讓他去送死！」
　　接著，不少年輕獸人也走上來，站在他們周圍。
　　銀光壹閃，銀狐已經跳到右首，笑盈盈的對年輕獸人道：「真是壹幫好小夥子，狐姨喜歡妳們。」
　　說著，壹人給了壹個香吻，頓時讓這幫血氣方剛的年輕獸人臉紅心跳。
　　鋼狼對銀狐叫道：「銀狐，妳不要壹時沖動，魔宮大軍是好惹的麽？」
　　銀狐笑嘻嘻的道：「我不知道什麽魔宮鬼城，我只知道軒轅天是我的男人，我不能看著他去送死，妳害怕妳先離開百獸森林好了。」
　　鋼狼怒道：「我鋼狼壹生怕過誰來，只是不希望連累了全族人的性命！」
　　正在此時，忽聽軒轅天壹聲大吼，站起身來，走到場地中央，大聲道：「我軒轅天的命運，不要別人來安排，我也不會連累百獸森林，我這就出去讓他們帶走，大家不要為我傷了和氣。」
　　說著，來到靈虎面前跪了下去，連磕三個響頭，道：「宗主，我自幼受妳庇護，才能長大成人，大恩無法報答，我給妳磕頭了。」
　　靈貝兒撲到軒轅天身上，緊緊抱著他，哭道：「小天哥，妳不要出去，要死便死在壹起好了。」
　　軒轅天溫柔的吻了吻她，擡眼向水千柔看去，水千柔雙眼通紅，但面色平靜異常，用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壹言不發的看著他。
　　軒轅天明白水千柔的意思——妳死了，我絕不活著。
　　他俊目含淚，推開靈貝兒，站起身正要走，忽聽靈虎壹聲大喝：「慢著！」
　　靈虎看了他壹眼，轉頭環顧四周獸人，緩緩道：「軒轅天雖然不是我獸族中人，但他自幼在百獸森林長大，喝的是豹奶，吃的是鹿肉，在我靈虎心中，他和妳們沒有什麽不同，況且他是我們真正的勇士，我族偉大的先人告訴我們，寧可被奪走生命，也不能出賣勇士！」
　　說罷，靈虎邁步走到右首。
　　眾獸人壹看宗主如此，呼啦啦壹齊走到右首，大叫道：「絕不出賣勇士！」
　　「為了獸族的榮譽而戰！」
　　「對，跟他們拚了！」
　　軒轅天呆立當場，眼淚無聲地流過臉頰，這壹剎那，他深切感受到獸人那質樸而直接，單純而火熱的偉大感情，充塞天地，蕩漾世間。
　　靈虎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肩膀笑道：「小子，別哭了，像個娘們，留著力氣打仗吧。」
　　獸王洞內，軒轅天、靈虎以及六獸將正在商議退敵計策，水千柔和靈貝兒站立壹旁。
　　鐵熊道：「集合全族精壯，跟他們拚了！」
　　鋼狼道：「妳奶奶的，就知道硬拼，我們能作戰的兵力不足三千，他們有五萬精兵，不是自找死路麽！」
　　鐵熊撇撇嘴，不再說話。
　　火豹道：「魔兵人數雖多，但地形不熟，我們應當利用這個優勢。」
　　靈虎點點頭，對壹直沈默不語的軒轅天道：「小魔王，妳壹向頭腦靈活，有什麽辦法麽？」
　　軒轅天沈吟道：「我們盡量不要跟他們正面交鋒，利用地勢發揮獸族之長，或許還可壹戰，我有個想法，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眾人壹聽，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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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不靜，獸族全體動員，摩拳擦掌，迎接惡戰。黑暗中無數雙利眼監視著魔族大軍的壹舉壹動。
　　待壹切準備妥當，距天明只有兩個時辰了，軒轅天獨自站在林中高地，眺望著遠處閃著密密麻麻燈火的魔族大軍，高大的身影在暗夜中雄偉屹立，如同遠古的魔神。
　　夜是如此異乎尋常的平靜，空氣中卻充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氣息。幾只小獸從他面前跳過，互相嬉戲玩耍，渾不知即將到來的危險。他漸漸陷入沈思。父母的血仇，獸族的安危，自身的命運如同壹座座大山壓在他肩膀，似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壹陣夜風吹在他寬厚裸露的胸膛上，清明的月色下，草木舞動，在空氣中蕩出陣陣漣漪。軒轅天心中壹動，靈力從全身每個毛孔向外擴散，他閉上了眼睛，渾然忘卻自己的身體，讓思想隨著靈力四處遊動。
　　漆黑的暗夜裏，任何微小的聲音和運動都逃不過他的靈力思感。昆蟲飛動時翅膀的扇動聲，樹葉劃過空氣的軌跡，仿佛被擴大了數百倍，數千倍，壹切都變得如此清晰而可以捉摸。他甚至可以「看」到自身血脈流動運轉的情形。
　　他感到體內有壹股無窮無盡的力量在激蕩徘徊，只是似乎被什麽東西禁錮，如同洪水被阻擋在水閘之內，無法宣泄出來。
　　忽然，他的靈力有所感應，壹個人正朝他走來，豐乳細腰，碩臀長腿，他心念壹動之間回到現實，靈力便飛快退回體內，奇妙的感覺又消失了。
　　「姑姑！」
　　軒轅天忽然從樹後跳出來，嚇了水千柔壹跳。
　　「小壞蛋，妳怎麽知道我要來，躲在這裏嚇唬我。」
　　軒轅天抱著她，笑嘻嘻的道：「姑姑，小天想妳了。」
　　水千柔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也想多陪陪妳，再過壹會兒，就是吉兇未蔔的生死大戰了，也許……」
　　軒轅天用嘴唇堵住了她的話，兩條舌頭互相挑逗糾纏著，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軒轅天看著水千柔的眼睛道：「姑姑，記得我壹句話，我的命是妳給的，只要妳活著，小天是絕對不會死的。」
　　水千柔癡癡的望著他，道：「妳說的是真的麽？」
　　軒轅天笑道：「自然是真的，姑姑身上又香又軟，那裏又熱又緊，我永遠也要不夠，我還要留著小命伺候姑姑呢，嘿嘿。」
　　水千柔看著他嘻皮笑臉，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道：「有時候妳真難以捉摸，商議退敵大計的時候，妳口若懸河，指揮若定，像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現在又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真拿妳沒辦法。」
　　軒轅天壞笑道：「妳是我姑姑，我在妳面前自然是小孩子了。」
　　水千柔「撲哧」笑道：「從沒見過有妳這麽大家夥的小孩子。」
　　軒轅天把頭埋在水千柔深深的乳溝裏，道：「姑姑，我要吃奶。」
　　水千柔全身瞬時火熱，拉開胸前衣襟，抱著他的頭，喃喃道：「吃吧，姑姑是妳的。」
　　片刻之後，兩人變得如同剛剛出生的嬰兒般赤條條，水千柔背靠壹棵大樹，雙臂緊緊摟著軒轅天寬厚的脊背，兩條修長的大腿纏繞著他結實的腰胯，雙足不停摩擦著他挺翹的屁股，雪白飽脹的雙乳被他頂的上下跳動，嘴裏無意識的喊叫著：「好大，好脹滿的感覺，真好，小天，真好……」
　　軒轅天咬著水千柔的耳垂，輕輕說道：「姑姑，妳是我的女人，永遠永遠的女人，我愛妳。」
　　水千柔用盡全力摟著他，恨不得融入到他體內，肥碩的臀部發狂似的向上猛挺，熱淚順著臉頰流淌在他的肩頭。
　　粗重的喘息和銷魂的呻吟蕩漾在林中。
　　血腥殺伐前的巨大壓力帶給兩人最原始的刺激，他們粗野的動作著，聲浪壹波高過壹波。
　　天色，微微的發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