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5章 交锋

　　“只不过是一些简单的小技巧罢了……”
　　赫敏瞥了眼欲言又止的卢娜，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没错，我敢说你应该猜到了原因。”她说，“显而易见，至少并不是所有课程都有必要全神贯注地听讲——譬如说，某些抄笔记自学的课程——艾琳娜和我是同桌。”
　　“霍格沃茨的教授没有那么容易被欺骗的，她难道就不担心被发现之后关禁闭吗？！”
　　卢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在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眼皮子底下，用二元倒回架构改造魔法偷偷写别的学科的作业，这种胆大包天的神奇操作果然是那只白毛团子的风格。
　　仔细想一想，在如今的霍格沃茨城堡之中，有能力看破她幻象的巫师确实也不多。
　　紧接着，洛夫古德小姐忽然灵光一闪，满怀期待地问道
　　“赫敏，你觉得我可以这样试试不，乌姆里奇教授的课实在是太难熬了……”
　　“卢娜！”赫敏说，“盲目地模仿艾琳娜可不是一个好主意，她和我们可不一样——”
　　“不能就你们两个人可以在课上写作业吧，”卢娜说，“至少告诉我一点点小诀窍吧，世界上最好的赫敏·格兰杰主教练，比如说，你们怎么完成那些课堂摘抄的……”
　　“好吧，我可以给你说一个小技巧。”
　　赫敏思索了一会儿，在心中拿定了主意轻声说道。
　　“关于幻象的构筑我不清楚，毕竟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魔法光幕里侧，但是关于怎么快速地应付那个魔法部官员无聊的课程抄写，倒是有个很简单的方式——变形术。”
　　她把身边的书包拖过来，从里面掏出羊皮纸、墨水和课本，认真地看向卢娜。
　　“但是你知道我们之前的约定，如果要创造幻象，你得让汉娜进来，而不是一个人。”
　　戴面具的时间太长，很容易忘记面具下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
　　这是艾琳娜在教导卢娜学习二元倒回架构改造魔法时，曾严肃提到过的警示。
　　不仅仅是卢娜，赫敏、汉娜在掌握某些力量时，艾琳娜也分别叮嘱过类似的话，并且让她们互相监督，以免各自在陌生领域上变得奇怪。
　　不同于在明处的黑魔法，看似无害的“日常”魔法一旦被滥用，往往会更加危险。
　　“嗯，我没有忘记这一点的。”
　　卢娜皱了皱小脸，微微撅起嘴，苦恼地小声抱怨着。
　　“邓布利多教授怎么会让那样的官僚教我们黑魔法防御术，如果每天只是抄书的话，我们还不如自己买本书自学了，听高年级学生们说，卢平教授上课就不是这样……”
　　“珍惜现在的宝贵时光吧，当你之后想偷懒的时候，你会怀念乌姆里奇教授的。”
　　赫敏模仿着某种高深莫测的语气，有些顽皮地眨着眼睛回答道。
　　“别问我为什么，这是艾琳娜在前几天说的。她向来消息特别灵通，但是我实在逼问不出来，如果你之后有猜测的话，我们俩倒是可以一起商量商量。”
　　“嗯！对了，说起卢平教授，我倒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卢娜用力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有些不确定轻声说道。
　　就在这时，天空中另外几名魁地奇球员的训练终于结束了，她们轻巧地降落在了赫敏和卢娜她们此时所在的看台边上，卢娜犹豫了几秒后，并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算了，或许是她的错觉吧……
　　……
　　与此同时，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由于城堡四层的空房间数量有限，亦或者其他原因，她并没有搬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附近，而是在六楼找了一个空房间作为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办公场所。
　　莱姆斯·卢平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那扇标着【乌姆里奇】的木门前。
　　他敲了敲门，只听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喊道：“请进。”
　　卢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迎面而来是让人有些发晕的热浪，以及奇怪的熏香。
　　这还是他第一次到乌姆里奇办公室来，这简直不像是在霍格沃茨城堡里。
　　不同于别的教授们朴素的房间，这里所有的东西上都盖着带花边的罩布和台布，还有几个插满干花的花瓶，每个都放在单独的小垫子上。一面墙上挂着一组装饰性的盘子，每个盘子上都有一只色彩鲜艳的大猫，各自脖子上戴着一个不同的蝴蝶结。
　　这些东西太令人恶心了，卢平皱了皱眉，占卜教室比起这儿似乎都要让人舒服些。
　　而就在这时，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声音忽然再次响了起来。
　　“晚上好，卢平教授，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卢平收回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乌姆里奇，因为她穿着一件甜腻腻的粉色印花长袍，颜色同她身后书桌上的桌布融在一起，简直分不出来。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
　　卢平礼貌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记得我们之前应该提过，还是关于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教学方式，有些问题我希望和您认真讨论一下，毕竟霍格沃茨新学期已经开始一个多月了。”
　　“好吧，您先坐下说吧……”
　　乌姆里奇苍白、下垂的肥脸上浮现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她指了指旁边的直背椅。
　　这是一把看起来做工精美，没有任何布料和坐垫装饰的硬木椅子。
　　无论在霍格沃茨，亦或者是魔法部，她的办公室之中都放着这样一把椅子，冷冰冰、硬邦邦的椅子，以及刻意做得不那么舒服的构造能为她节省很多逐客的精力。
　　“嗯。”卢平没有动弹，面色严肃的看向那名满脸假笑的女巫，站在原地沉声说道。
　　“乌姆里奇教授，嗯——我直截了当地说吧，我希望您可以改变您现在的教学方式，或者由我来直接制定教案——因为在我看来，您此前的教学方式并没办法让学生们学会这门课程应该掌握的知识——”
　　乌姆里奇那双向外凸出的眼睛眯了起来。
　　“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