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天降正義

　　神秘光人的出現壹下子震住了所有人。這種壹個念頭就能將壹個大國從地球上抹去的存在，已經完全破壞了世界的平衡，所有的謀劃、算計在這樣的力量差距面前都像是玩笑。
　　雖然大家都看見了它消散的過程，但無論是出於敬畏還是謹慎，大量激進的秘密計劃被臨時叫停，社會壹時間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中。
　　“人在做，天在看。如果我能有這樣的力量，像天壹樣去監察壹切，這個世界就不會出現不公，不會出現罪惡，不會出現像他那樣當眾殺人以後還能被粉飾壹切的家夥，這個不公的社會！”
　　在壹個小房子裏，原國家防衛廳代號“猴子”的辦事員候自，小心翼翼地拿著壹瓶突破藥劑，猛地壹口灌了下去。
　　在前幾天自己的壹次大嘴巴亂評點領導惹事以後，已經被警告過多次要識時務的他，終於是被上頭從首都下放到了地方當情報小兵，原本在天慶談上的女朋友也因此提出分手。
　　感情工作兩失意後，他幹脆孤註壹擲，耗盡這些年工作存起來的錢，利用自己做情報工作時的人際關系，在地下黑市裏買了壹瓶有著靈氣研究所標記，被偷拿出來倒賣的突破藥劑。
　　沒有什麽洗毛伐髓，沒有什麽劇烈疼痛跟身體在燃燒的感覺，候自只感到嘴裏有壹股非常酸澀的味道，這跟他想象中的情況有些不同。
　　“要不要這麽倒黴。”他捂著臉想到。
　　候自從壹些私下的途徑聽說過，這種藥劑也是有成功率的，但是沒有人描述過喝下去以後的反應。
　　已經毫無退路的他，也只能寄希望於自己最後的運氣，他開始向自己心目中的偶像，那個神祗壹樣的光人祈禱。
　　“如果我能獲得力量，我壹定會貫徹自己的正義……”在喝掉突破藥劑的十分鐘裏，他開始壹邊對著已經消散的偶像念念有詞，壹邊閉目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殺！”他張開眼睛，突然大喊了壹聲。
　　“找死呀，這麽晚還在大聲地鬼叫！真tm賤人！”位於城鄉結合部的出租屋裏隔音條件很差，候自的大聲叫喊，瞬間吵醒了周圍的鄰居。
　　在十分鐘後，他的身體似乎產生了壹些奇怪的變化，雙目變得赤紅，身體也變得充滿力量。
　　“鄰居都看不起我，我是正義的使者，所以他們不正義，該殺！”候自完全沒留意到自己的思維方式變得異於常人。
　　他剪開自己的白襯衣，隨意地卷成了壹件披風，然後咬破手指頭，用血在上面寫了鮮紅的兩個大字——正義！
　　“轟！”壹拳將鄰居家單薄的門打爆，候自看到了對方驚惶的臉。
　　“妳不正義！”他劈頭蓋臉地就是這樣壹句，鄰居瞬間懵住了。
　　“妳不正義又不去死，這讓我很為難呀！”說罷，他壹個閃身來到了對方的身後，壹手捂住了鄰居的嘴巴，另外壹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嗚嗚嗚……”被捂住嘴的男人拼命地掙紮，但身後的人力氣顯然要超出他壹大截，他的反抗效果甚微。
　　“哢啦。”候自右手用了壹把力，將手上的人脖子壹把扭斷，然後深深地吸了壹口氣，整個人瞬間變得飄飄欲仙，此刻的他跟癮君子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兩樣。
　　如果這時候白墨目睹這壹切的話，就可以看見候自實際上吸收的，是被殺死的男人死亡瞬間代表恐懼的精神力。
　　“啊！”他擡起頭，看見聞到破門巨響而來的房東也在驚慌失措地喊叫，還沈浸在余韻中的他本能比腦子的反應更快，壹個箭步捏住她的脖子，瞬間又哢擦壹聲地扭斷了。
　　殺死房東後，候自又深吸了壹口氣，再壹次整個人變得輕飄飄的，好像隨時都能飄到雲端的感覺。
　　很快，快感就開始消退，候自的理智漸漸恢復正常，這時候的他思維變得極度清醒。
　　作為長年在情報部門工作的人，他接觸過關於死人的信息很多，但親自動手則還是第壹回。
　　他看著手上的死人，高度活躍的腦子裏迅速轉過了大量的念頭。
　　“我獲得了力量，但這種力量有壹個副作用，會對殺戮成癮，犯癮前精神會嚴重失常，而殺人後吸收掉壹些不明物質可以全面提升身體各方面的素質……”
　　“不能再留了，房東是跟我住在同壹層，所以來得最快，現在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住其它樓層的人馬上也會過來。”很快，候自就通過變得更加敏銳的感知，察覺到其他人正在過來。
　　“也沒什麽需要收拾了。”快速將兩具屍體身上的錢搜了出來，他馬上離開了案發現場。
　　這時候的天慶，由於大量沿海遷移人口的湧入，治安壓力壹直非常大。動員掉可用的所有警力，也只能保證核心區域的治安穩定，外圍的城鄉結合部管理大量缺失，再加上不斷冒出來的能力者，各種偷竊、搶劫、黑幫問題嚴重。
　　這次的殺人案被定性為搶劫殺人案後，在見諸報端時僅僅是壹個角落裏的壹個短訊，因為類似的事件平均幾天就會出現壹宗，而且死的也不是什麽大人物，沒有太多新聞價值。
　　“上億人的殘魂，濃縮成這麽壹塊不比手掌大多少的東西。”地下實驗室裏，白墨用念力托著幾天前從“自己”手中得到的這塊晶體。
　　“我們終將壹體……”他腦海裏的聲音又壹次響起，不過在經過了之前在實驗室的消耗以後，聲音可以聽出明顯虛弱了壹些。
　　“看到了嗎？都是妳們的同類。”
　　“也是妳的同類。”聲音幽幽地說。
　　“只是我的實驗材料，不過直接吃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就真的跟妳們合為壹體了。”白墨發現，腦海裏的那個聲音在有些時候還是邏輯正常，可以交流的。
　　“這是什麽東西，其他能力者對我的精神力標記？”他突然發現自己周圍纏上了壹些奇怪的精神力。
　　“祈求主寬恕我的罪……”
　　“如果……，我會貫徹自己的正義……”
　　“信仰之力。”白墨用神念感知了其中幾絲精神力攜帶的信息後，瞬間就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