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美人窟 by 孤鸿清影
2018-8-23 06:01
第十九章聪明的二猪头
二猪头说,不对,大米啊,你每次越是水多时,身子越紧缩,今天怎么这么松?像刚空了的鲇鱼窟似的?这屋里好像还有烟味?像有男人来过?
田大米说,二猪头你放屁,这半夜三更的,除了你自己身上满是猪味烟味,哪来的男人味?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在做梦,让你叫醒了。
二猪头说,你做了什么梦?
田大米说,我梦见你在猪舍里,把我按在草窝里,捅我,你的那家伙好大好长,就跟公猪的那东西差不多,捅得我下身一个劲地往下流水,所以现在就这样了!
二猪头半信半疑,说好了,不说了,快让我过会儿瘾吧,我要回猪舍了,母猪正在产仔,刚产十二个,肚里还有,一个劲地动,还没有产完。
于是田大米努力配合他,收缩身子,一会功夫就把二猪头那口水吸了出来。
二猪头慌慌忙忙地到床头去摸刚才自己扒下的内裤,摸到之后,慌慌忙忙地穿起来就到猪舍里去了。
第二天天亮,二猪头起来穿衣服,觉得自己身上的内裤不对,也不合身,而且又破了,他回到屋里来,说,大米呀,我昨晚脱的不是这条内裤,这条内裤是哪来的?
田大米在床上还没有爬起来,她一看二猪头身上穿的内裤就明白了,是侯七昨天夜里走得急,没敢开灯,摸不到脱下来的内裤就走了,让二猪头却摸着穿出去了。
田大米一掀自己的被,露出光光的身体说,噢我不是和你说了,夜里我做梦?梦见你做好事,内裤湿了,就找了你的内裤穿在身上,让你进来脱下了。
二猪头还是有些疑惑,但他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几个颜色的内裤,他只知道穿,从不知道有几件,也不知道买,到底还是不透气的笨猪头,这件事就过去了。
第二天,田大米看到侯七说,你怎么那样急?我不是说了吗,二猪头再急,再叫门,他也进不来,你尽管把衣服穿好了再走呀,怎么把内裤忘在我床头了?
侯七说,二猪头在外边叫门,我能不急吗?
田大米说,再急也不能把衣服丢在我床上呀?还抽烟,自在呢!也让二猪头闻出屋里有烟味了!
侯七说,这样吧,你再想我,就到我家里来吧!我家安全。
田大米说,你不是和方圆圆住在一起吗?不怕她知道?
侯七说,她算啥,能管我?我让你到我自己家去,到柳河边的槐树下去,我自己住的家。
田大米说,好喽。
以后,侯七和田大米再私会,就到侯七的家里去。
侯七的房子很多,还是吴珍珍来时盖的四合院,当时吴珍手里有那笔胡大军的抚恤金,她指望拿出来暖侯七的心,跟侯七过日子,就盖了这房,如今吴珍珍去了,带着女儿胡丽丽也走了,想起来侯七心里很内疚,现在住吴珍珍盖的房子,就想起自己一生做的一件缺德事。
他也真是色迷心窍,他怎么就向胡丽丽下了手呢!
胡丽丽虽是胡大军女儿,但随吴珍珍嫁了他,他就是胡丽丽的继父了,想想这事,侯七又觉得不全怪他。
有一次,侯七和吴珍珍在屋里做爱,两人缠缠绵绵地好一阵子,侯七渴了,出房来找水喝,他将房门一开,看到胡丽丽正扒在房门上从板缝里往里看,他就知道十五六岁的胡丽丽成熟了……如今鹤去楼空,前后都是房子,后面有堂屋,正屋,过去他和吴珍珍住,东厢是胡丽丽一个人住,西厢是杂物,现在,侯七一个人住,连天井他都懒得去,去了就想起吴珍珍,由吴珍珍更想起陈娇娇和高荣荣,特别是高荣荣,为他生儿子死了,想起高荣荣来,侯七还满鼻子有血腥气,高荣荣的身子流血就是止不住,一刀一刀的白纸红了……终于人也走了。
现在正常情况下,侯七都冠冤堂皇地吃住在成万利家里,外人看上去就是方圆圆的男人,有人说,侯七亏了,一个大男人,把什么都给了方圆圆,把人家孩子养大了,最后自己老了,成万利回来有老婆,有儿子,有家,他侯七到哪去?
也有人说,侯七值了,公开睡着别人的女人,在杨家桥方圆圆是有名的夜来香,夜里的床上功夫,好着呢,成万利没福,省下来,给别人用,便宜侯七了,又很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不还可以去敲寡妇的门,方圆圆又管不着!
果真不错,侯七现在和二猪头的女人田大米,一来二去,杨家桥的多少人都知道了,方圆圆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侯七就把田大米带到自己家里来,看你方圆圆能怎样!
方圆圆当然对侯七不能怎么样,但是她还有别的办法,她可以出田大米的鬼!
田大米第一次来侯七老槐树下的小四合院,是白天来的,白天来,她倒谁也不怕,是帮侯七来收拾房子的。
侯七的四合院天井里杂草丛生,堂屋和东西厢,都空着,挂满了蜘蛛网,田大米来帮侯七打扫了半天,便把屋子打扫出来。
那天晚上,田大米没有走,就在这刚打扫出来的屋子里,两人做了爱。
这里,靠在柳河边的石码头,和平桥口的那条出庄路,过去吴珍珍没有走的时候,侯七一家人住在这里,经常有人来闲谈遛门,或坐在老槐树下看纸牌,兴到打麻将了,侯七就把过道腾出来,让给杨家桥庄上的老老少少来打麻将,吴珍珍走了,侯七不在家住,到方圆圆那里去了,来打麻将的人渐渐不来了。
自打侯七又回来和田大米收拾了房子,侯七晚上有田大米来陪他,白天就一个人,有些寂寞,他招惹人来打牌下棋,人来多了,就有男有女,男女多了,就会生出是非来,先后又有几个女人和侯七扯上了关系,别人在前面过道打麻将,侯七就把勾引他的女人带到后面的屋子里去办好事,这样,美人窟的名字就初步出了名。
美人窟有人爱,有人恨,爱的是那些想方便的野鸳鸯,名义上是到侯七这里来打麻将,实际上是来约会的,男人给侯七送包大前门,侯七就把西厢的房子开了锁,让他们进去方便。
恨这美人窟的,当然就是那些野鸳鸯的那一半,男人和女人都常到这里来找自己男人和女人,找到了指桑骂槐说,侯七呀,你这是开赌局呢,还是开婊行?完整就是一个美人窟——臊窟!
从此美人窟正式有了名。
什么事都怕出名,出名了,就有人来光顾,想卖身的女人到这里来找男人,找方便,想吃野食的男人到这里来寻花问柳,侯七每天忙个不停,可是忙了一会,他突然想起来,拴驴拴马落泡粪,他什么也没落下,还把床让人弄脏了,在床留下臊味来,后来,侯七便开始收床位费,这样美人窟的格局就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