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壹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第二節:奇智洗冤
弄玉 by yang36402(騷客)
2024-9-6 20:05
剛才我被歹徒劫持著往車子這邊走來,心裏在想,如果這人搶了車也不會立刻放了我,因為這裏雖然僻靜,可是要想逃走必須經過人多的街道馬路,為了自己的安全,不會有人就這麽舍棄保護傘的,很可能還會給他壹下,令之無法幹擾自己逃跑。
而且警察更不會為了人質丟下他,肯定要窮追不舍,造成的局面很可能是壹場城市道路上的大塞車。
妳追我趕之下,無論最後惡人能不能成擒,至少壹點可以肯定,人質是絕對十分危險的。這太可怕了!
我現在對他是護身符,短時間內他不會傷害我的性命,可我作為人質不得不聽從劫持者的命令,否則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他也不會放過我。
那麽有什麽辦法能使我順利的喪失這種“利用價值”而讓他也沒辦法追究呢?那只有任何人力無法控制的意外了,天災或者人禍。天災我是沒辦法了,而人禍嗎,呵呵!我可是個善於制造意外的人才!
想到這裏我故意借著被拖拽去拿車鑰匙的當口,裝作緊張失措把自己的書包扔在了地上。然後為了讓他不能把我帶上車,才上演了“哮喘病”發作的鬧劇。
命懸於絲萬分緊迫的處境,令我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這場戲演的力求逼真,這才蒙混了過去。
那歹徒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在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無奈之下將我放掉了。
我故意裝的毫無行動能力,抱著那小女警察壹起倒在了地上。說實在的,這女警當成了我的墊背,所以摔得根本不疼。
軟玉入懷,雖是隆冬穿了厚厚的衣服,但她彈性十足的雙峰還是毫無保留的擠在我臉上。
更兼那因為急迫而不斷嬌喘的白氣正噴在我的額頭,壹陣醉人的香氣立刻鉆進了我的鼻子,真是吐氣如蘭芳馨滿體。
被她自然的掙紮蠕動著身子,那柔軟的肌膚磨蹭著我的身體。若不是我敏感的意識到自己的陽物就要勃起了,絕不會這麽早順著她的力氣翻身側躺到壹邊。
我躺在地上雖然冰寒難耐,可是看著這個天真的小警察居然為了救我拼命的倒騰我的書包,心裏也有點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惡作劇般的喜悅。
最令我註意的是她蹲下來翻東西的時候,那誘人的大屁股離我不到兩米。
因為急切又沒別人在場,她並沒有顧及女孩子家的儀態,這就使我把她那豐滿的臀瓣、股下深深的臀溝和兩腿之間因為蕾苞的壹點點隆起壹覽無遺。
這屁股真是誘人,倘若能在那上面細心地舔舐、溫柔的撫摸甚至激烈的抽插,那可真的太好了。
她因為找不到藥物急切的說話聲鉆進了我的耳朵,壹口流利的京片子,好美的聲音,雖然不夠甜,卻絕對的嬌媚。
這聲音現在只是在自言自語,如果拿來說些情話或者撒嬌的言語,甚或於是情不自禁的叫床,那就是無可比擬的天籟。真奇怪,剛才性命握於他人之手時怎麽就沒發現?
看了半天我覺得也差不多了,如果再不起來制止她,我害怕她壹著急再叫來救護車,於是這才說話。
那女警驚訝的回過頭來,奇怪的問我:“妳……妳好了?沒事了嗎?”
我撲哧壹笑:“我什麽時候有過事啊?”
這壹下倒把那女警給弄懵了,過了幾秒鐘才帶著薄怒看著我:“妳是裝的?”
“啊!”
我擡著眼睛調皮的看著她笑道:“不裝裝樣子,我怕還不能脫身呢!”
說著好像很吃力的向前站身,可是因為疼痛而不可得,呲牙咧嘴的說:“來,扶我壹把,哎呀!”
女警無奈走過來攙著我起來,這溫暖的身子壹下子靠了過來,令我又是壹陣銷魂,她那壹邊的豐乳就貼在攙起我的那只胳膊上,毫無保留的將上面的彈性通過小臂傳進了我的大腦。
這時我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這年輕的女警官,她大約二十四五歲,該是剛加入警隊不久。雖然皮膚不算白,可是透著年輕和細膩。
壹頭黑發應該不算很長,因為它被盤在大蓋帽下面梳成了壹個抓髻。眉毛很淡而且很平,卻時常隨著善睞的明眸翹上蹙下。
鼻子高挺嘴唇微厚,給人壹種成熟韻味,隨著喘氣和說話露出兩排潔白而整齊的皓齒。
若論姿色她決不能和姜珊與沈丹比肩,就是相較趙欣蕊和陳靜也略有不如,可是若論眉眼間的神情韻味,怕可以算是上上之資了。
要知道世間美女有的是天生麗質,即便是巍峨不動面無表情也可以牽繞無數人的魂魄。
但卻也有壹種女孩,她們姿色雖不算極其出眾,可是卻韻味十足,壹顰壹笑都能牽動男人的眼球和欲火。而面前這個小警察就屬於後者。
我還在偷偷審視,她卻埋怨上了:“妳沒事怎麽也不早說啊,害得我壹個勁忙活!”
她壹邊說壹邊扶著我做到了便道牙子上,看我還在咧著嘴好像很痛苦,可是神情卻明顯已經恢復了正常,才說:“妳在這等著哪都別去!”
說著端起手槍就要往那條巷子跑。
“餵,妳幹嗎去?”我故作驚奇的問她。
女警明知我只是為了脫困萬不得已,可還是覺得我耍弄了她,沒好氣的說:“廢話,妳說呢?當然去抓人了!”
“別去別去,用不著!”我詭異的壹笑說道。
“胡說!老老實實坐著等著!”女警根本沒顧及我的說話,丟了這句命令般的話語,立刻就要往前沖,就好像敢死隊上戰場壹樣。
也難怪,那歹徒人高馬大的,手裏還拿著刀子,自己的同事雖然有槍,可是這條小巷出口就是人流較多的地方了,怎麽不叫人擔心!
“等等等等,幹嗎這麽興師動眾的,不就是毛賊嘛!妳順著我的手看……”
我說著向前壹指,那女警下意識的沿著這個方向看去,卻見正是兩人壹追壹逃進去的那條小巷的入口,可是現在那地方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正在她不知道我煩什麽毛病,想要質問我時,我說道:“妳看著,我數壹……二……三……”
當我數到第五下時,赫然有兩個人影壹前壹後從巷子裏走了出來。前面壹個正是那個匪徒,現在他雙手反背,壹瘸壹拐,腳上似乎還掉了壹只鞋,狼狽萬狀。
而後面壹個則是她那個男同事,他手裏正好拎著壹只旅遊鞋,而另壹只手拿著手槍,時不時向匪徒後背推搡,嘴裏喊著:“走!讓妳跑,跑得掉嗎!快點,快走!”
這下女警可真的傻了,要是說自己的同事抓住了窮兇極惡的歹徒,她並不奇怪。可是關鍵在於我為什麽像未蔔先知壹般,料的這麽清楚。當下不禁像看到什麽靈異事件壹般,張大了嘴慢慢扭過頭來傻傻的看著我。
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用手遮著嘴在她耳邊低語:“剛才我把他鞋帶解了!”
時方才我假裝哮喘,身體向地上蹲去,本來想伸手在地上找些能夠自衛的類似於木棍、磚頭之類的東西,等劫持我的人被我這麽壹搞對我戒備有所松懈的時候給他壹下,也好脫困。可是摸來摸去卻什麽也沒找到,但湊巧摸到了那人的腳。
從手感上判斷,應該是壹雙旅遊鞋,蝴蝶結式的鞋帶扣正好在我手旁,於是很輕易的順手捏住了。等那人再攙我起來的時候,等於是自己把自己的鞋帶給解開了。
俏麗的警官聽我這麽壹說,這才把驚異的表情慢慢收回,換而的是壹副意外、無奈又有點驚喜的笑容,那斜眉挑動的眼珠似乎是在說:“妳真調皮,太壞了!”
她看了我良久才意識到要去迎壹下同事,見我再沒什麽異狀,於是向來路的兩人走去,把男警官替下來,由她將歹徒押著朝警車走來。
這時我才看清這個劫持我的家夥的廬山真面,他身材魁梧不亞於顧振海。但區別在於顧振海十分壯實,身上都是肌肉。而這人則肚大腰圓,渾身滿是肥肉。
難怪剛才我感覺他胸口雖然結實,可下面卻軟乎得很。這人面皮不算黑,胖乎乎的挺敦厚,此時卻是額頭壹塊好大的淤青,嘴角還掛著壹絲血跡。
他雙手反在背後,低著頭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正在打量他,十分慚愧的撩起眼皮看了我壹眼,然後就低下了頭。我則怕他看出我是裝病,立刻扼住自己的喉嚨壹個勁的咳嗽。
男警官把鑰匙交給女警,打開車門把這人塞進了後排,自己也跟著上去。女警將那只旅遊鞋和帶血的尖刀等物證收拾好放到車裏,轉過來對我說:“也要麻煩妳和我們回警局壹下,協助調查!”
說著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沖我擠了擠眼壹笑續說:“上車吧!”
我知道她看我還在裝腔作勢,也不來揭破。可是這眉眼間還真帶著幾分嫵媚,令人看了心魂壹蕩:“呃……啊,好的!”也只有上車了。
其實我才不願意惹這閑事呢,可是壹開始我是貪圖這女警給我的肉體接觸和視覺享受,到後來又刻意賣弄自己的小聰明只為了博美人青睞。直到現在才想起自己也是重大相關人員,這時再想抽身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女警轉到車前,沖我壹扁嘴,表示了壹下不滿,隨即蹲下來將我書包裏被她倒出來的東西收好,拿著書包做到了駕駛座:“給妳!”
將包扔給我之後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壹路之上,那歹徒都在不停地喊冤,說什麽他只是湊巧路過,人不是他殺的,他冤枉,等等。而那個男警察除了在他激動想要不安分的時候才將他按回去,除此之外二人都不說話。據我估計,這可能是刑偵上面慣用的壹種心理戰術,可以令罪犯心生戒懼,再到審問時就會事半功倍吧。
從他自顧自的說話中我了解到,這人叫做陳金水,是富多來海鮮酒家的廚子,被人看見在他老板家裏用刀捅了老板家的壹家三口,現在三個受害者兩死壹重傷,這才遭到追捕,而那把帶著些許血跡和腥味的長匕首就是兇器。
好家夥,滅門慘案啊,這人真夠狠的,怎麽就叫我遇上了呢!剛才要是知道這些,恐怕我都沒有那麽鎮定還想出這條“假癡不癲”的妙計得以脫身。雖然當時內褲也有些潮濕,可畢竟還是全神貫註的應對過去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怕。
紅橋分局大晚上人不多,只有幾個值班的小警察。兩個警官壹個去送證物進行化驗,壹個押著陳金水去審訊室,只找了壹個小警員給我做筆錄。
那警員知道我是證人也是受害人,對我的態度還算不錯,例行公事壹般問了幾個問題草草了事了。我自然隱瞞了弄奸使詐的過程,只把脫困的功勞全歸功了那男女兩個警員。
小警察看再問不出什麽了,也就隨便做了壹個總結,就和湊過來的另壹個警員開始聊天。而他們聊的內容則是這件在天津也算罕見的滅門兇殺案。我在壹旁靜靜地聽著,基本上把這個案件在心裏形成了壹個梗概。
這時那個女警捏著壹個文件夾走進了我所在的分局大廳,壹進來就將夾子在門邊壹張桌上重重壹拍:“送檢結果出來了,指紋比對就是陳金水的,血檢也出來,正是高培林的,這案子可以結了!”
看她如釋重負大功告成的樣子,我只覺得好笑,可是屋裏的三個小警員卻都是壹陣起哄。
壹個說:“哎呀秋姐,厲害啊,三個小時不到就破案了,不愧是警大畢業的高材生啊!”
另壹個也說:“是啊,這回秋姐和唐哥可露臉了,市局那立功受獎是跑不了的了,妳們可要請客啊!”
給我做筆錄的那人壹屁股坐在我前面那張桌子上,也跟著架秧子:“就是就是,友鵬海鮮吧,哥幾個好長時間沒開開葷了!”
旋即扭頭對另兩個說:“看來呀這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還真是那麽回事,我們唐哥的身手,再加上秋姐的從旁協助,這可真是絕配了。”
說到這裏抱著肩膀跟那個女警又閑貧:“我說秋姐,哪天請我們喝喜酒啊,要不就壹起算了!”說完哈哈笑了起來。
那個被叫做秋姐的女警壹聲“去妳的!”
把他從桌上推了下來,可臉上實在沒有惱怒,還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然後用文件夾輕輕怕了我的肩頭壹下對我說:“餵,妳跟我走!”
她把手裏的文件交給壹個貌似管檔案的警員,從桌上拿起我的筆錄,壹邊翻看壹邊領著我向外走去。
“妳叫楊子揚?天大學生?”秋姐看了個開頭扭頭問我。
“啊,那上面不是都寫著了麽,還問我幹嗎?”
我壹邊跟著她,壹邊從後面觀察。這女警身材不錯,特別是那兩瓣臀肉,隨著走路壹扭壹顫的煞是好看。還有她低頭的時候,壹穗發梢垂了下來,顫顫巍巍亞似珠簾幔帳,遮住了她壹只秋波流轉的眼睛。
秋姐也沒離我,繼續看著,突然不禁笑了出來:“呵呵,人民警察智勇雙全,利用鑰匙誘惑匪徒解救人質……”
說到這裏扭頭用舌頭把自己的嘴撐得鼓鼓的,調侃道:“妳小子還真壹套壹套的,妳怎麽不說妳奸詐狡猾詭計多端,把蠢笨如豬的警察當猴耍呢?”
我真有點那這個女警察沒辦法,我那明明是不得已,可她還壹直耿耿於懷,當下搖頭苦笑:“我都說了幾遍了,我是被逼無奈,要是連妳都騙不了,陳金水怎麽能上當?”
秋姐聽我這麽壹說最開始還點點頭,像是認同我的處境。可轉念又想清楚了,我是在說她比那個殺人犯還笨,立刻用筆錄本拍了我壹下:“妳罵誰呢?”
眼睛看著我,帶著三分薄怒,慢慢又轉成笑容。
我倆壹前壹後來到樓門口,她叫門口坐崗執勤的警察給我登記,還要我在登記薄上簽字。我壹邊寫著名字,她壹邊說道:“妳得把聯絡方式留壹下,我們有必要的話還會向妳了解點情況,而且過幾天可能要請妳出庭指證!”
“我沒打算出庭!”我壹邊寫著電話號碼壹邊漫不經心的冒出了這麽壹句。
秋姐措不及防被我這麽壹句話說的有點楞:“什麽?妳說什麽?妳……妳被他挾持的差點沒命,妳沒病吧妳?”
“我這不是沒事嘛,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我寫完了聯系方式手撐著桌子回頭跟她說道。
“不……不是!”
秋姐眉頭壹皺,壹臉不理解的的樣子,旋即又有點不高興:“楊子揚妳聽好了,協助警方指認兇手是妳們市民應盡的義務,如果妳拒不出庭,我有權告妳妨礙公務的!”
看她是有點動了真氣,那壹直笑瞇瞇的小臉上立時嚴肅了起來。可她卻弄不懂我拒絕出庭的理由,心裏也很納悶。
我心下暗笑,這大姑娘怎麽總是把心裏話掛在臉上,令人壹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呢?
當下我輕輕將她拉到了壹邊沒人的地方,小聲跟她說道:“我之所以不想出庭,是因為陳金水根本不是殺害高培林壹家的兇手,妳們抓錯了人!”
這句話太出乎秋姐的意料了,她登時驚呼了出來:“什麽?我們……”
說到這裏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們怎麽抓錯了,妳怎麽知道?”
當下我把從大廳聽來的眾警察的議論說了出來,然後說道:“這些情況如果屬實的話,妳們肯定抓錯了!”
看著秋姐側頭蹙眉的樣子,我知道她在心裏責怪那些值班的同事,不應該當著我的面說這些和案情相關的事情,這也就是我壹個學生罷了,要是有記者或者其他敏感職業的人,恐怕壹下子全都會被曝光,這對她們工作可是十分不利的。
正當我想接著長篇大論的陳述觀點的時候,秋姐壹把攔住了我:“唉,等等,妳跟我來!”
說著拽著我向二樓走去。
我知道因為剛才在路上那些事情令她對我這個學生身份的男人不敢小瞧,所以本著對工作負責的慎重態度,也想聽聽我的見解。可是如果我說的全無道理,那麽在大門前對著壹個這麽重大的惡性案件信口雌黃,影響實在太差了,所以才要單獨和我談。
我被她拽到壹間房門前,這門是深色的,上面只有壹個小窗子,而且還豎著好多鐵柵欄,估計是傳說中的偵訊室之類的地方。她對門口坐勤的小警察吩咐道:“妳去把門打開!”
鐵門打開後,我倆壹前壹後走了進去。這屋子不大只有十五平米左右,四壁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是鐵皮還是磚砌的,正中間放著壹張方桌,桌子上什麽都沒有,只有壹盞臺燈,桌子兩側各有壹把椅子。
秋姐徑直來到臺燈後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臺燈打開卻將燈罩向垂直方向壓低,指了指示意我坐到她對面,然後吩咐那個警察道:“不要錄像,我們只是聊聊,妳也別做記錄,出去吧沒妳事了!”
看來這女警要單獨和我談話了,而且還找了這麽壹個縝密的所在。
這屋子真有點令人發怵,如果我是犯人,單單走進這裏就有種不著天日的恐懼,怕是什麽都會老實交代了。我壹邊四下望著,壹邊走到她對面,心驚肉跳的慢慢坐下。
“說吧,說說妳對這案子的看法。”
她似乎也看出我有點緊張,又出言安撫道:“沒事的,我來這主要是為了保密,妳盡管說好了,沒有第三個人聽得到!”
“哦,好吧!”
我撓撓頭皮似乎在想該從哪說起,卻突然問道:“妳叫什麽名字,今天多大了?”
沒想到我居然第壹句話問出了這些,秋姐壹楞接著帶著三分怒氣輕輕壹拍桌子:“餵,妳以為我是跑這跟妳相親吶!”
但看我壹臉調皮的樣子又笑了出來:“我叫蔣秋,現年二十六歲,現任天津市刑偵大隊虹橋分隊警員,編號4576!行了吧?”
我卻不理她,自言自語起來:“蔣……秋!二十六,大了點,比我大了兩歲!”
我是1979年生人,因為是孤兒,上學晚了兩年,所以現在已經兩旬了。
“我說!妳想什麽呢?”
蔣秋實在無法忍受了,拍著桌子說道:“我叫妳來是幫忙分析案情,誰叫妳分析起我來了!”
我看繃得也差不多了,這才轉入正題,問道:“我聽妳的同事說,今晚將近七點陳金水去過高培林的家和他大吵大鬧的,很多高培林的鄰居都聽到了,還有人看到陳金水氣勢洶洶罵罵咧咧的走了是吧?後來又有壹個鄰居九點左右時去找高培林,卻發現單元門沒鎖,門燈亮著裏面卻壹片漆黑,然後就發現陳金水蹲在位於客廳的高培林的屍體旁邊,手裏拿著壹把滿是血跡的刀子是吧?然後陳金水發現有人來了立刻奪門而逃,再然後那個鄰居就報警了,再然後妳們就找到了陳金水的家,再然後他看到警察來了就逃跑了,再然……”
蔣秋被我問壹句就點壹點頭,直到最後實在不耐煩了,搶著說道:“再然後他就把妳挾持了,再然後妳就把他算計了,再然後妳這個廢話連篇詭計多端的小混蛋就坐在我的對面了,對了嗎?”
她說完壹臉的不痛快的催促道:“妳快說點有用的吧,這些我都知道!”
“行行行,我們說正題!”
我壹邊用話穩住她,壹邊理著思路:“照這麽說陳金水應該是和被害人爭吵才動了殺心,於是出去找了壹把刀回來去殺高培林壹家三口,對吧?”
看著蔣秋抱著肩膀瞪著眼睛看著我輕輕點頭,似乎在說“這些顯而易見還用妳說”壹般,我又問道:“那既然如此,為什麽高培林家裏的燈沒有亮呢?如果是陳金水晚上去而復返,作為剛和他爭吵過的高培林不應該不開燈就放他進來的。門燈亮著,屋裏的燈卻沒有亮。很顯然,高培林已經睡了或者正打算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門。他披著衣服走到門邊打開外面的門燈,認清來人這才放他進來……”
說到這裏我突然住嘴了,把因為沈思而隨意轉動的眼神集中到了蔣秋的臉上問道:“有煙嗎?”
蔣秋正被我的思路帶動著壹起思索,突然聽我這麽問立刻回答:“這不讓抽煙!”
隨即意識到可能抽煙有助於我的思考,忙對外面喊道:“小王,拿煙過來!”
不多時,小王拿來壹包抽到壹半的紅塔山。我點上壹根等他出去接著說:“高培林把來人放進屋來,正打算開燈,那人突然向他胸口就是壹刀,然後又連捅了好幾刀,接著竄到裏面,把因為異樣而被驚動的高培林的老婆也捅死在走廊上或者客廳盡頭,又去臥室殺他兒子。結果因為黑暗,他兒子並沒有被捅死,只是重傷……”
高家被害的情況我是聽小警察們說的,對於天津這個城市,如此重大惡性持刀傷人案不是很常見,所以都被那些警察拿來作為閑聊的話題。
蔣秋聽的壹驚,她也知道受害人的死傷情況已經被同事透露給我了,這些我剛才就向她確認過。可是兩個死者的位置、死狀,卻是有限幾個曾經勘查現場的警員才知道的,我不可能聽說,所以對我的推理更加深了興趣。
她饒有興趣的聽著,除了“啊”、“對”之類的肯定之外,也不敢插嘴。只聽我繼續說道:“兇手肯定是和高家關系很近的人,所以不可能是陳金水這個剛跟他吵完架對頭。否則他絕不會毫無防備就開門,也絕不會先放他進來再開燈。”
“可是兇刀上有陳金水的指紋,這怎麽解釋?”
蔣秋是個警察,比起貌似合理的推測,她更相信證據。
我當然不是無的放矢,當下細心解釋:“那把所謂的兇刀剛才就橫在我脖子旁邊,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刀絕對沒有殺過人,這也是我斷定陳金水不是真兇的主要原因。”
“妳怎麽知道?”
蔣秋對於鐵證信心十足,更不相信我會在那危機關頭只看了幾眼便斷定把刀跟本案無關。
我好整以暇的抽了壹口煙,咋嘛咋嘛嘴突然問道:“折騰壹晚上了,有水嗎給口喝?”
蔣秋這個不耐煩啊,還不能不順著我,因為她也想知道我接下來到底想說什麽。於是又把那個快成了跑堂小二的小王叫了進來,給我倒來壹杯礦泉水。可蔣秋嘴裏還是嘟囔了壹句“懶驢上磨!”
我蔭了蔭嗓子咳嗽了兩聲,才接著說:“照妳們說那把刀捅了三個人,其中每個人還不是只捅壹刀,那麽這刀就絕不是兇器。因為人致命的地方除了脖子,都是有很硬的骨頭保護著的,連續捅了十幾下,刀刃早就卷了,不可能那麽完好!”
說完我又喝了壹口水,似乎是在等對方慢慢消化這些東西。
蔣秋思索了壹陣問道:“可是那把到要不是兇器為什麽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怎麽那上面還有高培林的血跡?”
其實問題的癥結就出在兇器上,這壹點我早就想好,當下答道:“據我推測,陳金水本來真的想拿著刀去報復或者是去嚇唬高培林,結果到他家之後發現門沒鎖,屋裏還黑著,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就進去了。當他發現倒在血泊中的高培林的時候嚇了壹跳,原本拿在手裏的刀子掉到了地上,這才沾上了血跡,如此而已!”
蔣秋對我的推測也覺得不無道理,可還是不能駁斥她那先入的主見:“妳說了半天全是推測,壹點證據也沒有,這根本就不能作為陳金水不是兇手的依據!”
“要證據嗎?我有三個證據!”
我看著因為我這句話而被驚得站起身的蔣秋笑了笑,接著說道:“其壹,陳金水如果不是兇手,他的刀子上肯定只有高培林的血跡,因為我斷定他是慌張之下掉落了刀子,所以不可能同時沾上三個人的血,但如果那刀真的是兇器,則每個人的血跡都會沾上。”
聽了我這些話,蔣秋壹邊出神思考壹邊又坐了回去:“對對,刀上確實只檢測到高培林的血樣,這……”
我不理她的說話,繼續分析道:“其二,那刀如果沒殺人只是掉在血跡上,則刀柄壹定也沾了不少血,如果是被人拿去捅人的,則刀柄被手握著的地方絕對沒有血跡。其三……”
說到這裏我用命令的語氣向蔣秋說道:“妳去拿把類似的刀來!”
蔣秋已經被我的分析帶動了,完全不理會我的“越權行為”,立刻對門外的小王大聲喊道:“小王妳去食堂拿把刀子,要快!”
小王答應了壹聲跑去了,不大壹會便取來壹把十幾公分的尖刀。而他走後這段時間蔣秋壹時低頭思索,壹時擡著頭用驚奇的目光盯著我,似乎對我能如此透徹的分析,入木三分的推測,既感到佩服,又覺得驚訝。深以我的判斷力之精準而詫異。
她哪知道面前這個人,可是屢次作案的高手。雖然作案和破案思路不同角度也不同,可是如果將壹個慣犯設身處地的放在壹個案件的嫌疑人的位置上,他可是最能了解真正的兇手的意識形態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最擅長從小處著眼,抓住細節做文章。故此壹把刀子在我眼裏,已經將整個案件像庖丁解牛壹般,讓我看得清清楚楚了。
我也不去理她,等小王放下刀子出去之後,我拿起那把和陳金水用來劫持我的兇器貌似的匕首,在蔣秋全神貫註盯著我的情況下,突然猛的插進了面前的方桌桌面上。
這壹下更是出乎蔣秋的意料,不由得又站了起來,大聲問道:“妳……妳這是幹嗎?”
我好像對她的理解能力之差很無奈,吐了口煙,看著還在桌上不住震動的刀身說道:“請妳把這把刀上我的指紋和陳金水拿的那把刀上他的指紋比較壹下,看看有什麽不同?”
“有什麽不同?”
蔣秋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意圖,根本等不到真的比對結果出來。
我得意的看著她笑了笑,過了半晌才說:“用力把刀尖向前送,碰到阻力時,手指會因為慣性有輕微的滑動,就好像我剛才那樣。所以指紋雖然可以檢測出是誰的,但卻有些模糊,而且必定是向刺出的方向重疊的。如果陳金水那把刀上他的指紋很清楚,就說明那刀子根本沒有刺穿過硬物!”
說完這些,我站起身來整理了壹下衣服,不顧仍在沈思的蔣秋,壹個人在毫無攔阻的情況下走出了那件審訊室,向大門口走去。
過了好久蔣秋終於小跑著追上了我,和我壹起壹邊往外走壹邊問道:“那照妳這麽說陳金水不是真兇,那真兇是誰?”
此時我們已經走出樓口,正往院門口走去。警局大院東面是壹排標語和綠化,還有好大壹個車棚,裏面停了不少行色各異的警車,西面則是壹排平房。
此時平房有幾間還亮著燈,兩個警察正圍著壹群人走來走去。這些人都是男的,而且大多衣衫不整,有的甚至上半身都沒穿衣服,他們各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壹看就是剛被抓進來的。
其中壹個我居然認識,正是上次因我壹句話求情被顧振海放掉的那個年輕人。他現在可真是夠慘的,赤裸著白白的上身,手裏拎著外套,任是天寒地凍渾身直打哆嗦,就是不敢穿上。
他似乎也看見了我,直勾勾的盯著我,剛想站起來就被旁邊的警察壹喝,又蹲了下去。
“這些人怎麽了,幹嗎抓到這來?”我隨口問了壹句。
“妳管得著嗎?”蔣秋斜眼看了看那些人沒好氣的回答,隨即又把語氣放緩和了壹些說道:“我們這兩天在突擊掃黃,這些人八成是剛被抓來的老客。”
“妳們會怎麽處理他們啊?”我也經常出沒於燈紅酒綠,這句話自然是給自己問的。
蔣秋對這些根本沒興趣,她現在關心的是殺害高培林壹家的真兇,聽我這麽問隨口答道:“現在嚴打,壹般是罰五千到壹萬,再拘留半個月吧。”
“啊?這麽嚴重啊!”我壹咋舌,看了看那年輕人乞憐的眼神,心裏壹軟說道:“妳看那個才不到二十歲,可能還在上學,看他樣子也許是第壹次也說不定,能不能通融通融啊?”
蔣秋壹直以為我是隨口問的,沒想到我居然突然提出這麽個無理要求,當下老大不高興:“妳以為妳是誰啊,連警察的事都想管啊?”
隨即想了想,他今天也確實管了不少警察的事,難不成他是在和我講條件?如果我不答應放人,他就不幫我揪出真兇?想到這裏氣的從鼻子裏噴出壹口氣。
其實我只是觸景生情,看見那人的可憐相,就好像是自己嫖娼被抓了壹樣,不由自主的就說了出來,現在也有點後悔了。剛想說壹句遮掩的話,沒想到蔣秋突然對那邊看犯人的壹個警察叫道:“小李子,過來!”
我壹看事情有門也就不再多嘴了。
小李跑過來之後,蔣秋給他耳語了幾句,又指了指壹直朝這邊看的那個小年輕,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妳去只管放了他,大曹那邊我壹會去說!”
小李答應壹聲轉頭去了,不大會那個年輕人就被單獨帶了出來,進到後面的平房裏,衣服也讓他穿上了。
“這下行了吧?”蔣秋氣鼓鼓的看著我問道:“現在妳可以說說高培林是誰殺的了吧?”
那現在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對我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更堅信我能幫到她。
哪知道,我慢吞吞把防寒服的拉鎖拉好,扭頭奇怪的望著她,傻笑了壹聲道:“我哪知道?”
“嗨,妳丫涮我!”看來這蔣秋是蠻橫慣了,居然伸手要來打我。
我立刻躲到了壹邊,卻原來她並沒有真的動手,這才半哄半勸的說:“秋姐秋姐別激動,我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不過有壹點我覺得很可疑!”
“什麽可疑的,快說,別找揍啊妳!”
雖然說得嚴厲,可是蔣秋的星眸中卻帶著三分笑意,令人浮想聯翩。
當下我壹笑說道:“秋姐,妳看這麽都淩晨十二點了,這麽晚又這麽冷,我家住在南開,妳能不能送我回家啊,我們上車邊走邊聊?”
我早把握到了這個蔣秋的個性為人,她雖然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可是因為職業的關系,壹直待在男人堆裏,所以不自覺地養成了豪邁、敞亮的性格。
又因為工作原因,使她變得直來直去,性格潑辣,面對歹徒她是以暴制暴的刑警,面對同事她是同甘共苦的兄弟。
所以和她相處必須帶著幽默和頑皮,這樣才能取悅壹向以大姐頭自居的她。果然蔣秋二話沒說,拿出鑰匙發動車子開到我面前。
車裏真是暖和,更兼有位如此眉眼含春的警花陪伴,我壹時真的有點忘乎所以了。
正在我壹邊偷眼看著穿著警服的她壹邊無限意淫的時候,蔣秋突然壹個急剎車,害得我整個人都顛了起來,腦袋差點撞到前面的擋風玻璃。
“餵,搞毛啊!”我被這突然的壹下弄得狼狽萬狀,不禁抱怨。
“妳丫說不說呀,不說立馬下車啊!”蔣秋原來是不滿壹直坐在車裏沈默不語的我了。
“我說我說!”我根本沒有再隱瞞的意思,只是因為美女相伴壹時忘乎所以罷了。看我答應“如實招供”,蔣秋才加上油門繼續前開。
見車子重新發動了,而她又這麽著急,我當即把心裏的疑問講了出來:“妳的同事剛才說,報案人是他的壹個鄰居。這人晚上七點時也聽到了陳金水和高培林的爭吵,又看見陳金水走出了高培林的家。到了九點的時候去找高培林,卻發現陳金水拿著刀子蹲在高培林的屍體旁邊,於是立刻回家拿起電話報的案,是不是?”
“對呀!”
蔣秋答應了壹聲,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跟著思索起來。其實任何案件首先懷疑報案人是偵緝的常識,只是以前壹直認定證據確鑿的陳金水百分之百是真兇才忽略了這壹點。
現在因為我的壹番推論,陳金水大抵已經可以被排除了,那麽報案人的嫌疑自然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我眼睛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象,感受著天津市寒冬深夜的蒼涼,壹邊想壹邊說:“報案的那人為什麽大晚上還去找被害人呢?他怎麽從黑漆漆的環境中壹眼就認出了陳金水呢?認出他也還罷了,怎麽還能看出他拿著壹把刀呢?即便是陳金水奪門而逃時才讓他看清了這壹切,那據他自己說,這之後他立刻就報案了,而他又是怎麽知道高家壹家三口都遇害了呢?妳的同事可是說他自稱沒進去過啊!所以說據我推測,這個鄰居不是在高培林的家裏看到的陳金水,而是透過門鏡從走廊監視到了陳金水二次進了高培林的家。而且……”
“哧……”又是壹個急剎車,蔣秋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大聲道:“不行,我要趕快回去調查,妳自己打車回去吧!”
我又壹次差點被她弄得撞到擋風玻璃,等我重新掉落到座位上,立刻扣死了安全帶,苦笑著說:“秋姐妳急什麽!妳大可以明天再不動聲色以傳喚證人的方式把他找來。現在他正高枕無憂呢,絕不會掩耳盜鈴的跑掉。這是心理學最基本的常識,他要是現在就跑了,不等於不打自招嘛!”
在我悉心的勸阻之下,蔣秋才勉強壓住了心裏的沖動,又壹次發動車子繼續前行,而我則再不敢松開那只抓著車窗上面把手的右手了。
開著開著蔣秋突然扭過頭來,像是第壹次看到我壹樣,百思不得其解壹般問道:“楊子揚,妳到底是幹嗎的?”
“我是大學生啊,筆錄上妳不都看見了?”
我絲毫也不理會她對我身份的質疑,隨口應道。
蔣秋看了我良久,疑問的神情慢慢變成了笑容,瀟灑的壹笑說道:“妳呀,不是個大偵探就是個小毛賊,嘿嘿!”
這壹晚上,她就說對了這麽壹句,而我又不可能承認,只有報之壹聲輕笑,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路上蔣秋再不發壹言,好像還在回味這整件案子和旁邊的我這個怪人。直到她在我指引下開到了我住的紅磡小區門口,等我快要下車時才突然問道:“餵,我還有個疑問。妳從壹開始就斷定陳金水是無辜的,妳怎麽就那麽肯定呢?指紋檢測報告、血液樣本報告,這些東西妳壹樣也沒看過呀?”
她沒解開門鎖,顯然是想等我回答了這個疑問才放我下車。我搖頭苦笑道:“秋姐這麽晚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家只有我壹個人,我們圍著被子慢慢聊,然後再Happy壹下?”
隨即頭壹次對她露出壹臉色迷迷的樣子,壞壞的壹笑。
“去死吧妳!”蔣秋笑罵壹聲,伸手過來打我。便在此時我迅速的拔起了車窗下的保險栓,推開車門飛也似的沖進了小區大門。
我知道蔣秋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還壹直把我當弟弟壹樣調笑。而且她的笑容這麽迷人,我都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回到家我壹直在想,今天為什麽這麽沖動,把身上唯壹的才能顯露給壹個警察,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冒失。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蔣秋很討人喜歡,或者說我很喜歡在她面前賣弄,以博取美人的矚目。
除此之外,還有壹個更重要的原因,作為壹個長期以來被迫過著孤獨日子的人來說,我太需要別人的認可和肯定了,太需要自己的能力被人承認了,這才是我今天敢於在警局放肆撒野的根本原因。
至於我為什麽能如此信任陳金水的清白,呵呵,這還不簡單?就憑陳金水逃命時還能把裝著“特效藥”的書包扔給我啊!他還我壹個書包,我還他壹個清白,兩不相欠!
後來,蔣秋根據我的指點抓住了真兇,而且高培林的兒子也蘇醒過來給予了指認。
蔣秋因為撥亂反正又力擒元兇,破獲了這起天津地面上不多見的重大惡性殺人案而立功受獎,還榮獲了個人三等功。這些都是以後我再次遇到她時才聽說的。
蔣秋是個非常有味道的女人,我很想把她弄上床,可是終因她的身份而沒有實施任何行動。壹時之間我也只能按捺心中對她美好肉體的渴望,把矛頭集中指向沈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