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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肝膽壹古劍 by 公孫夢

2018-5-26 06:02

第二十二回 京華鏢局
  所謂邪道,並非是十惡不赦之輩,而是指這些人不受世俗、道德、倫理等等所拘束的人而言。
  這些人的行事,是肆無忌憚大逾常規的。
  修羅尊者不但是邪道至尊,更可稱武林至尊,身懷無數絕藝,既無同門,亦無傳人。
  沈陵這壹套修羅小七式掌法,正是秘傳絕藝之壹,世上罕有人知,卻不料鐘子豪居然識得。
  鐘子豪不但識得掌法來歷,而且還懂得拆解手法,因雙方妳來我往拆了三十多招,仍然是平手局面。
  唐姥姥等人在壹旁觀戰,眼見鐘子豪如此厲害,心中敬服萬分。
  他們雖然追隨鐘子豪已久,可是親眼目睹他施展武功的機會極少,只知道他功力十分深厚,胸中淵博,擅長數種家派絕藝。
  此刻見他施展的掌法,手法神奇,可說嘆為觀止。
  沈陵身負絕藝,已令他們敬愕萬分,而能與他們的局主戰成平手,則更令他們幾乎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鐘子豪的大擒拿手法中,夾有指功,變幻莫測。沈陵的修羅小七式掌法,不但含有指功,而且還含爪功,更為神奇。
  兩人以快打快,身法如電,看得旁觀的人眼花繚亂。
  “噗!”壹聲,兩人第壹次指掌相接,各自退了三步。
  兩人均額上見汗,但氣勢仍然十分旺盛,屹立如山。
  鐘子豪首先開口,道:“咱們在招式上不分上下,縱使鬥到天黑,亦恐難分出勝負,不如彼此以平生功力作決定性的壹擊,沈大俠意下如何?”
  沈陵冷然道:“在下亦有此意。”
  鐘子豪冷酷地道:“沈大俠小心了!”
  話聲壹落,立即馬步壹沈,兩只手掌倏然變得粗大了壹倍,徐徐提向腰際,虛空向沈陵劈出。
  沈陵亦同時沈下馬步,雙目湧現奇異的光芒,雙臂自小臂以下突然變成爛銀色,像是銀制的手,本來紅褐色澤完全消失了。
  他雙掌壹張,變掌為爪,上下壹錯壹翻,神奇的勁流突然進發。
  罡風呼嘯,隱雷殷殷,聲勢驚人。
  旁觀的三人,被勁流逼得連連後退。
  “嗯……”
  鐘子豪在悶叫聲中,斜飛而起。
  “砰”壹聲摔倒在側方五六丈左右,斜滾壹匝,翻身而起。
  他的左臂似已受傷,但氣勢仍十分淩厲,雙目中泛起狂野懾人的光芒,迫視著對面的英挺青年。深深地吸了口氣,右手單掌緩緩提起,準備再壹次攻擊。
  沈陵仍屹立如山,眼神卻漸變,瞳孔似乎在慢慢擴大,變得更黑更亮,更深邃,並煥發出壹陣奇光,壹種令人心悸的奇異光芒。
  他莊嚴地踏出壹步,掌變陰陽,徐徐虛空遙劈。
  “噗!”壹聲輕響。
  壹顆灰白的小泥丸,落在沈陵腳步地上。
  沈陵用眼角余光瞥了地上小丸壹眼,見無異狀,但卻見鐘子豪面泛驚怒之色,正在疑惑之際,突感頭腦壹昏,就失去了知覺。
  旁觀的三人,立即飛身上前,將沈陵扶住按在椅上。
  唐姥姥向鐘子豪歉聲道:“事關局主及本局全體人員的安危,老身不得不擅自出手,請局主原諒。”
  鐘子豪嘆口氣,道:“罷了。”
  唐姥姥道:“局主請快下令殺死此人吧!等他回醒,又將有得忙啦!”
  鐘子豪道:“妳的‘醉仙香’藥效,可維持多久?”
  唐姥姥道:“十二個時辰。”
  鐘子豪嗯了壹聲,道:“此人雖是忠義之士,可是他已經獲悉避塵莊重大秘密,為了數萬人的安危,理應殺了他滅口。”
  唐姥姥透了口氣,道:“這樣才可免除大患,敢請局主下令……”
  鐘子豪搖搖頭,半晌沒作聲。
  唐姥姥訝道:“局主在考慮什麽?”
  鐘子豪道:“取他的性命固然易如反掌,但還有壹個無雙飛仙邵安波,卻無法壹並除去。
  我正在考慮,將沈陵作為釣餌,把邵安波誘來。”
  但他這個主意,卻遭到廳中這三個高級核心人員的劇烈反對。
  鐘子豪聽過他們的意見之後,道:“綜合妳們的意見,不外是怕咱們偶壹不慎,被此人逃掉。這個想法很對,在咱們經驗中,凡事總是不要拖泥帶水的好,以免生變。”
  楚戈大喜道:“局主的意思,是決定采納我們的意見,立即將此人處死?”
  鐘子豪頷首道:“不錯,先殺此人可減去壹半威脅,乃是明智之舉。”
  許元山知道行刑的任務,壹定會落在自己身上,因此面上泛起猙獰的笑容,轉眼望向昏坐在椅子上的沈陵。
  鐘子豪正要發出執行死刑的命令,忽然壹個人走入水閣中,來人正是京華鏢局坐第二把交椅的石奇峰。
  楚戈和許元山都向來人躬身行禮,唐姥姥則只點點頭。
  鐘子豪向來人笑了笑,道:“石兄來得正好,沈陵已被擒獲,是唐姥姥用醉仙香,才把他活擒的。”
  石奇峰目光掠過沈陵,道:“局主是否已決定將此人處死?”
  鐘子豪道:“正是。”
  石奇峰沈吟壹下,道:“此人壹身武功,世所罕見,如予處死,未免太可惜了,但如果不處死,咱們又放心不下。”
  鐘子豪道:“奇峰兄說得對極了,沈陵已得悉避塵莊的秘密,留他活口終是大患。”
  石奇峰沈吟壹下,道:“我這兒倒是有了計策,可使沈陵永為我用,不虞他會泄秘。”
  他說得非常肯定,眾人聽了,不敢不信。
  鐘子豪喜道:“太好了,石兄有何妙計?”
  石奇峰徐徐道:“此子乃是反奸賊集團,性情忠烈,要脫離那個組織,當然是不可能的。”
  他說到這裏,話聲壹頓。
  楚戈接口道:“既然他不能變節投降,咱們又有什麽方法為我所用呢?”
  石奇峰笑壹笑,道:“本人已收了胡蝶衣為義女,現在打算將她許配給沈陵,收他為幹女婿。”
  他的話聲戛然而止,讓眾人尋思。
  唐姥姥皺皺眉頭,道:“胡蝶衣能使沈陵眷戀得變節嗎?”
  石奇峰道:“咱們並沒有勾結廠衛,亦不曾為他們效力。沈陵雖是反廠衛集團中人,但與咱們並無敵對沖突之處,何須迫他變節?”
  鐘子豪連連點頭,道:“對,對,沈陵根本不必變節,咱們不須他出力,只要他不會泄露咱們的秘密就可以啦!”他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石奇峰面上,道:“這件事就有勞奇峰兄了。”
  石奇峰道:“局主放心,包在兄弟身上。”
  鐘子豪嚴肅地道:“但洞房之夜,必須有人眼見耳聞,確定他們已經成親才行,此舉關系咱們數萬人的安危,非如此不能放心。奇峰兄務必安排好這壹節。”
  他目光掠過楚戈和許元山,只見他們都面現懼色。
  “這種目擊證人,恐怕不太好找。”鐘子豪不禁皺皺眉頭,道:“楚戈和許元山顯然都怕見了洞房情景,挑觸起他們的欲念。”
  石奇峰點點頭道:“這壹點很值得考慮,尤其是胡蝶衣,姿容絕世,男人見到她的色相,實在是很難不被挑起欲念。”
  他們談論這種問題之時,都表現得十分嚴肅,壹望而知絕對不是假道學。
  唐姥姥咳了壹聲,道:“老身年逾七旬,早已沒有男女之欲,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好啦!”
  鐘子豪大喜道:“這種任務本來不敢勞動姥姥大駕,但除了妳之外,的確無人可擔當啦!”
  水閣內外的燈火,不久完全滅去,而這時天色亦已大亮。
  ※※※※※※
  沈陵壹覺醒來,睜開雙目,只見自己竟然在羅帳之內。
  再看床上的衾被,都是上好的精繡,還薰過香,叫人感到十分溫暖舒服。
  他定神壹想,經過情形都掠過腦際,不覺疑惑萬分,鐘子豪竟然沒有殺自己,這是什麽原因?
  帳外傳來細微的響聲,他轉頭望去,只見窗下坐著壹個女子,恰好看見側面,登時壹陣目眩,原來竟是美艷迫人的胡蝶衣。
  他壹則驚奇,壹則欣喜。
  因為這個美艷溫柔的女郎,與他曾有某種心靈的默契,只是奇怪怎會遇見她,莫非又是石奇峰救了自己?
  床上轉側之聲,也驚動了胡蝶衣,她裊挪過來撩開羅帳,恰與沈陵的目光相接,立時喜上眉梢,玉面生春。
  “沈先生,我們又見面啦!”她輕啟朱唇道。
  “這是什麽地方?”沈陵問。
  “我也不知道。僅僅曉得我們是在京師內。”胡蝶衣柔聲道。
  “石二先生呢?”
  “他在外頭陪唐姥姥,姥姥是奉命暗中監視妳的,但她絕未料到妳會提前兩個時辰醒來。”
  “這麽說來,再過兩個時辰之後,咱們就有許多話不可以說啦!是不是?”
  胡蝶衣點點頭,卻很快地道:“兩個時辰已經夠長久啦!我們愛談什麽都夠了,妳這幾天過得怎樣?”
  沈陵正要坐起身,卻發現腰間發不出氣力,無法坐起,心知受了禁制。
  他嘆了壹口氣,苦笑壹下。
  胡蝶衣微微壹笑,發射令人目眩的艷麗,說道:“妳的腰是不是用不上勁?”
  沈陵壹怔,道:“不錯,妳早就知道了。”
  胡蝶衣反而感到迷惑,問道:“為什麽我應該知道呢?”
  沈陵道:“因為妳既不戴上蒙面巾,讓絕世的容顏露出來,而又對我毫無所畏,可見得妳心中有數,明知我縱然有任何想法,都是枉然。”
  胡蝶衣目瞪口呆,聽得傻住了。但縱是如此,她這副發呆的神情,卻又另有壹種美態。
  過了壹會,她才呼出壹口大氣,道:“連我也未想到這小小的舉動,就被妳推測出不少道理。”她伸出玉手,在沈陵面上撫摩壹下,又道:“妳的精神有些不濟,可能是工作壓力太大啦!”
  沈陵凝目望著她,雙目中流露出貪婪之意。
  胡蝶衣懂得他的心意,訝然道:“沈先生,妳本是很能克制自己的人,為何今日大大改變了,這樣子看著我?”
  沈陵坦然道:“如在平時,我比妳強大有力,假如我不能自制,妳將無法抗我,所以我必須深自警惕,不敢放縱自己。可是,目前我動彈不得,何須自制?所以我放縱自己壹下,諒也無傷大雅。”
  胡蝶衣怔了壹陣,才道:“這些道理,我壹輩子也想不出來的,哦!對了,妳肚子餓不餓?”
  沈陵在枕上點點頭,道:“我餓壞啦!妳有什麽東西可以填填肚子?”
  胡蝶衣拿來壹個油紙包,拆開後原來是兩只油炸雞腿。
  她拿著雞腿送到沈陵嘴邊讓他啃咬,兩只雞腿眨眼間就只剩下骨頭。
  沈陵見她收拾剩骨走開,接著聽到洗手的聲音,等她回來時,連忙問道:“只有兩只雞腿嗎?”
  胡蝶衣笑著點頭。
  沈陵嘆道:“還不夠塞牙縫,妳再弄點什麽給我填肚子好不好?”
  她搖搖頭,笑道:“不,二老爺交待過,不可給妳多吃。”
  沈陵道:“石兄為何這麽小器?叫我吃這麽壹點點,反而比不吃更難過,他準沒有安什麽好心眼。”
  胡蝶衣微笑道:“妳忍壹忍行不行?二老爺說,假如妳現在吃飽了,等到妳該回醒之時,唐姥姥將在壹邊監視,那時妳如吃不下東西,她壹定會感到奇怪。她說,妳的饞相要留給唐姥姥看,他哪會舍不得給妳吃呢!”
  沈陵恍然道:“石兄心細如發,算無遺策,這樣做法果然不留壹點破綻。可是還得等上兩個時辰,我的肚子非餓扁了不可。”
  胡蝶衣道:“二老爺也交代過,過大半個時辰之後,再給妳吃壹點,這樣妳的體力可以壹直保持。萬壹有不可預測的事發生,妳也有氣力應付。”
  沈陵訝然道:“他雖然說得不錯,可是他忘了壹件事,我既然無法動彈,縱是體力仍在,壹旦發生事故,也沒有用呀!”
  胡蝶衣充滿信心地道:“二老爺既然這樣說,壹定錯不了。”
  沈陵沈吟道:“可能等時間壹到,我便可以恢復行動能力也說不定。若是如此,則這種禁制手法,多半是靠藥物之力,難怪如此神奇。但是我僅僅是腰部無力,四肢和頭部都能活動自如,卻又不像受藥物所制。”他壹邊說,壹邊舉手揮了壹下,又道:“僅僅感到好像不大有氣力而已。對啦!現在妳怕不怕我?”
  “怕,我真的很害怕!”胡蝶衣嬌面上泛起懼色。
  她的表情壹看便知不假。
  沈陵呆了壹下,心想,她究竟為什麽真的害怕呢?
  他們沈默地相互對看,沈陵泛起壹抹苦笑,心中充滿了疑團,同時也有少許自尊心受損的痛苦。
  胡蝶衣那張眉目如畫的臉上,籠罩著古怪的神色。這是由於恐懼和悲哀混含而成的表情。
  沈陵打算壹直不開口,然而見了她哀怨無限的神情,心中壹軟。
  “妳為什麽要怕我呢?是否我看起來不像君子?”他柔聲地問。
  “不,妳很有君子風度。”胡蝶衣搖頭道。
  沈陵笑道:“那麽妳就不必怕我呀!”
  她那對剪水雙眸中的懼色果然消失了,可是那種說不出來深沈無限的悲哀,卻愈發濃厚。
  在如此青春的絕世佳人面上,竟然顯現出如此巨大深沈的悲哀,實在叫人難以置信,更無法理解。
  沈陵忖道: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絕世的姿容,可以獲得她所要的壹切麽?何況她如此年輕,正當青春之時,未來遠景應如鮮明燦爛的春花,可是……她好像自知明天就要雕謝壹般。
  可是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他認為她絕不會死,亦絕不會因為看見死而如此悲哀。
  因為在數天前,在避塵莊內,她也曾流露出這種教人替她心碎腸斷的悲哀!
  那究竟是什麽緣故呢?
  沈陵真願意用壹切去換取答案。
  假如沈陵不是發現胡蝶衣的目光、聲音、表情和舉止中,都流露出對他誠摯的關切愛護的話,他也不會自作多情地想探知她的秘密,進壹步更想盡力解決她的痛苦。
  他想了壹陣,才道:“胡姑娘,妳是哪兒人?家裏還有什麽人?”
  胡蝶衣輕輕嘆息壹聲,坐在床沿邊,道:“我是南方人,離這裏非常遙遠!”
  “家裏的人呢?妳的父母可還健在?”
  “我的父母都在家鄉,他們過得很好。”她略略現出追憶的沖情:“我還有哥哥弟弟和妹妹,很多很多人,他們應該過得很好。”
  “妳為何獨自到北方來?”沈陵銳利地問道:“妳壹直跟隨石兄,對不對?為什麽跟他?”
  壹連串的問題,卻像壹顆石子投到大海中,杳無影蹤。
  胡蝶衣只泛起了壹個叫任何男人都怦然憐惜的微笑,像是哀求他不要再追問,又像告訴他說,她不會回答這些問題的。
  沈陵怔了壹下,才道:“我明白了,妳心中有著很大的隱哀。假如妳稍有不忍,泄露了秘密的話,妳全家人都會遭到劫難,是嗎?”
  胡蝶衣先是搖搖頭,但旋即點頭道:“妳知道就好了,我們談談別的好不好?”
  沈陵忽然壓低了聲音,道:“假如我能把妳救出去,帶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並能保護妳的家人的話,妳是否肯跟我走?”
  胡蝶衣吃了壹驚,連連搖頭道:“不,不,我不能跟妳走。”
  沈陵道:“妳不要害怕,我會替妳解決壹切困難。”
  “不。”胡蝶衣的態度非常堅決:“我不能離開二老爺他們。”
  沈陵很諒解她,因為壹個人若是多年以來受盡威脅的話,絕難能突然提起勇氣對抗的。
  因此他以最誠懇和堅定的語氣,道:“我必定等到有十足把握時才帶妳走,難道妳不願意跟我逃出去嗎?”,“是的,我不願意,我不能……”
  沈陵發現她不但態度堅決,而且感到她的確是出於衷心,不禁呆了,弄不懂她為何不願意?
  過了壹會,他才道:“好,好,既然妳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勉強。”
  胡蝶衣歉然道:“沈先生可別生氣,二老爺實在對我太好了,我在這兒壹切都很好,沒有人欺負我,衣食無缺。”
  沈陵喃喃道:“是啊!妳既沒有受苦,我又從何救起?但是……”
  他—想了她那種深沈無底的悲哀表情,心又軟了,暗想:她沒有痛苦,怎會悲哀?
  這個問題似乎越追究就越難明白,想到石奇峰這個集團,神秘而狠辣,人人都有不怕死的特征。
  他們憑什麽都能慨然奉獻出寶貴的生命?對世人又那麽漠然?更談不到同情憐憫,為什麽?
  在這座屋舍的另壹邊,壹間布置得潔凈清雅的書房內,坐著石奇峰和唐姥姥二人。
  唐姥姥舉手撫摸壹下頭上的白發,道:“二先生,妳真的認為讓他們兩人交談,乃是明智之舉?”
  石奇峰道:“姥姥放心,讓他們多談談,感情就會迅速成長。”
  唐姥姥道:“話雖如此,但兩個時辰的時間,在他們來說,太短促了,短得不夠建立深厚的感情。”
  石奇峰搖搖頭,道:“他們的情況不同,為時雖短,卻可產生壹輩子忘不了的友情。”
  石奇峰歇了壹下,又道:“姥姥可知道,蝶衣時時流露出絕望的神情,將可強烈刺激沈陵,所造成的印象,好像用刀劍刻在他心頭壹般。而她越是得到他的關心,就越忍不住露出絕望,這就使得沈陵更為愛憐她,這兩個時辰,可以抵得上二十年之久!”
  唐姥姥佩服地道:“妳的道理,往往好像是無中生有,可是卻又叫人不得不佩服,但下壹步呢?”
  石奇峰道:“要使他們成就好事,下壹步必須要由我親自出動了。”
  兩人繼續默默等待,石奇峰不再開口說話,閉目養神,但誰知他內心在想些什麽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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