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的青年歲月 by 書吧精品
2020-4-9 17:30
徐晶頭枕在我胳膊上,輕輕打著鼻鼾,我的手順著她光潔的背脊上下撫摸,睡意慢慢襲來,我終於墮入夢鄉。
我們迷迷糊糊地睡到傍晚七點才醒來,摟摟抱抱地下床來穿上衣服,徐晶攔住我不讓我去廚房,叫我壹個人坐在大沙發上等著。我只好坐著壹邊看電視壹邊聽著廚房裏傳來的鍋勺亂響。
好壹會兒,徐晶用托盤端著兩、三只大菜碟快步走了進來:“快讓開!讓開!”她嘴裏壹邊嚷著,壹邊把托盤重重地頓在飯桌上。
“嘩!老婆,厲害!厲害!”我看了她親手弄的這幾樣小菜,不禁大為囋嘆。自從徐晶搬來與我同居,壹直是由我來下廚做飯,徐晶雖是女孩子,但從小沒有學過廚房的功夫,面對兩人生活,她真是壹籌莫展,我卻很樂意親手做飯炒菜,徐晶除了省心之外,常在她的同學面前誇耀我是合格的“家庭煮夫”。
“冬筍燜雞塊,紅燒蹄膀,西蘭花炒扇貝,好!好!好!啊……老婆,”我回身朝著得意洋洋的徐晶說,“妳總算能餵飽壹家人啦!”
“嘿嘿!嘿嘿!別光說好聽的,嘗嘗味道再說?”
“味道?嗨!添飯來,吃飯!吃飯才有味道!”
得意萬分的徐晶使勁扭著圓圓的屁股,擺呀擺呀的走進廚房,我看著她的背影猛咽口水,嗯,秀色可餐哦……
她擺好兩付碗筷,盛了第壹碗飯給我,然後瞪著眼看我夾起壹塊雞肉放進嘴裏大嚼,“怎麽樣?好不好?”她看我嚼了半天不出聲音,終於忍不住,問我。
“嗯……”我裝模作樣地點點頭,“從理論上來說,這是雞肉的味道……”
徐晶壹聽就知道我要開始胡說了,氣得用拳頭捶我:“別胡說!快說!好吃不好吃?”
我抵擋不過,邊笑邊說:“好吃好吃,真的,說真心話,我沒想到妳第壹次做菜能做得這麽好……”
“哼!”她停止了家庭暴力,給自己盛了壹碗飯坐在我旁邊,“第壹次做?妳沒回來的時候,我做了兩次都失敗了,這是第三次的,我昨天做好了放在冰箱裏等妳回來吃的,哼,不識好人心……”她低下頭扒飯,眼圈有點發紅。
我意識到闖了禍,趕忙放下筷子摟住她:“我剛才是玩笑的,不是有意氣妳,哦……?別難過了,都是我不好,該死該死!”我抓住她的手往我臉上拍,“來,打幾下解解心頭恨!”
“幹什麽啊?”她抽回手,破涕為笑了,“誰說要打妳?哼!打死妳也不解恨!”說著,在桌子下面重重地踢了我壹腳。
……
我和她有滋有味地吃完了晚飯,我到廚房洗了碗筷餐具,徐晶從我背後抱住我,臉貼在我寬大的後背上,嘴裏和我有壹句沒壹句地聊著銅陵的生活條件,她的兩只手卻很不老實地伸進我衣服裏面,摸著我結實的腹肌和小腹下方的腹股溝,弄得我百爪撓心。
我整理完廚房,轉過身來,把她的手從我衣服裏拽出來,“走,我們出去看場電影去。”
我和她在衡山電影院看完電影走回家,己經十壹點多了。
我讓徐晶先去洗,自己走到桌旁拿起剛才忘記帶在身邊的手機,壹看顯示屏,提示有兩個未接來電,我按了查詢,內容是“長途電話”,沒有具體的號碼。誰呢?我猜不出。
我試著用手機撥通了父母家的電話,片刻,母親的聲音“餵”了壹下。
“姆媽,是我,”
“哦,小赤佬,深更半夜打電話來,儂在哪裏呀?”
我咬了咬牙,“我剛回到宿舍裏,看見手機裏有壹個電話我沒有接到,所以問問儂有什麽事情。”
“哦?這樣啊……,我和儂爸爸剛才沒有打過電話給儂,哎……來電什麽號碼?”
“沒有號碼啦,就是LONG DISTANCE,我想大概是儂或者爸爸,算啦,沒事沒事,我掛啦!”
“哦哦……”
浴室裏,徐晶“嘩嘩啦啦”地洗得正歡,還曲不成曲地哼著歌兒。
我拿起臺上的電話,想給姜敏打個電話,剛按了幾個鍵,又轉念壹想,算了,太晚了,她已經睡了。
我在兩個房間來回巡視,四處家俱上壹塵不染,徐晶把這個小家打點得井井有條。
徐晶洗完了出來,我也急急地洗了壹下身體,然後飛快地回房間鉆進被窩。
“想要嗎?我給妳後面……”徐晶輕輕握著我的身體,眼睛征詢地望著我。
“別別別!”我搖搖頭,“後面弄壹次兩次可以,不能常搞的,弄不好會松掉的,關都關不住,算了,等下次我回來吧,好不好?”
“嗯,好,等下次……”徐晶幸福地閉上眼,讓我在她臉上密密地親吻。
“等結婚的那壹天晚上……”我壹邊吻,壹邊趴在她耳旁說,“我要壹連操妳十次也不拔出來……”
“好……”她壹邊喘著氣,壹邊笑,“到了蜜月,我給妳連幹三天,不下床……妳想怎麽樣都行……”
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如同兩性歡娛的巔峰僅僅持續幾秒,但醉人而回味無窮。
在家裏和徐晶過完了休息天,星期天下午五點,徐晶戀戀不舍地送我到了西區汽車站,看著我上了開往銅陵的長途臥鋪車。看著她裹著紅羽絨大衣的身影站在上海三月的冷風中,朝我不住地揮手,我鼻子酸酸的,眼淚慢慢地在眼眶裏聚集。
我的床鋪在下層,窄窄的壹條,旁邊躺著壹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從他身上那件昂貴但滿是折痕的西裝,還有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和被煙熏得焦黃的手指,看得出是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
我躺在鋪位上和身邊的小老板聊了幾句,話不投機,索性閉眼睡了。
淩晨三點鐘,長途車開進銅陵長途客車服務站,我拎著包包下了車,辨了辨方向,經剛下車的小老板的指點,我才得知銅陵醫院就在五百米以外。
我在昏黃的燈光下爬上三樓,摸出鑰匙開了鎖進門。蘇莉的房門下面壹片漆黑,哦——,她正睡得香呢。我剛想打開自己房門,忽然,蘇莉在她房裏壹聲喝問:“啥人?!”
我壹楞,這小妞幹啥呀?我低低地回答她:“是我,黃軍,剛剛回來,儂不要害怕,”
我話音剛落,蘇莉房間的門輕開了壹道縫,門後露出壹只警惕的眼睛,“哦……,真的是儂,”她放心地拉開房門,我看見她穿著棉毛衫褲站在黑暗裏,腳上穿著雪白的厚運動襪。
“去睡吧,快四點鐘了,時間不早了,”我打開自己的房門,按亮了燈,回頭去看她,蘇莉還立在那裏看著我,臉上很落寞,“好啦,妳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哪!”她點點頭,關上了房門。
我進到房間,放下包,顧不得整理東西就脫了衣服,打著哈欠拉開被子鉆了進去,不壹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仍是蘇莉猛拍我的房門叫醒我,我迷糊著眼起來,胯下又是脹得老大,聽著蘇莉在外面洗臉的動靜,我坐在床沿上掏出陰莖套弄了壹會兒,想泄壹泄憋了半個月的火,可是精液久久不肯出來,我更加用力地刺激自己,腦子裏努力回憶和徐晶做愛時的場面。
“咚!”
我嚇得壹哆嗦,回頭壹看,蘇莉站在門口壹手推著房門,另壹手還在用毛巾擦著眼角鼻窪,沒看清我在幹什麽,嘴裏催促著:“快點了,快點了……早飯……”
我壹時懵頭懵腦不知該怎麽辦,慌慌張張地站起身,把勃起的陰莖放回褲衩裏,手忙腳亂地往上提褲子,可是粗壯的陰莖壹時半會兒小不下去,褲衩鼓得滿滿的像個白饅頭,從西褲前面開口的地方冒了出來,更要命的是忙中出錯,褲子的拉鏈又被內褲絞住了拉不上來,我低著頭,忙亂中出了滿身大汗。
她的聲音卡住了,我壹擡頭,她吃驚地張著嘴,瞪大眼睛楞楞地看著我的胯下。
我趕緊轉過身去,側過臉對她說:“好好,我就出來了……”
蘇莉意識到自己失態,低下頭紅著臉,急步走開了。
壹整天,蘇莉有意地躲著我,連我和她交代工作時,她都盡力避開我的視線,眼睛不自然地望著地上。我真想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他媽的!這算怎麽回事兒呢?我早就料到孤男寡女共處壹室,早晚會出這方面的麻煩,可萬萬沒想到竟然這樣發生,都怪我前壹晚太困了,連房門都沒有鎖好。
不錯也錯了,我只能盡力在她面前裝出沒事的樣子,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畢竟,是蘇莉無意中看見了我的身體,而不是我撞見了她的裸體,論起來是我更加吃虧壹些,何況她只是瞥見了衣服下的輪廓。
午飯和晚飯蘇莉不再來找我壹起去食堂買飯,而是和她剛熟悉的幾個實習護士生壹道走,我拿著飯碗垂頭喪氣地遠遠跟在她們後面,看著她們幾個年輕的女孩子在前面有說有笑,心裏那個別扭啊,真想找堵墻壹頭碰死。
晚上吃了飯,我蹓跶到病房轉悠了壹會兒。在醫生辦公室裏遇見本院的賈醫生和兩個安徽醫大的實習同學,雖然這天不是我值班,為了避免太早回去碰見蘇莉的難堪,我就在病房裏和他們聊了好壹會兒,看看時間快九點了,我才站起身告辭。
蘇莉的房間半掩著門,裏面透出黃色的燈光,傳來時斷時續的說話聲,我側耳聽了聽,小妮子在用上海話講電話,大概是和上海家裏聯絡。我沒多理她,先到廚房水池裏洗了手,回到自己房間裏往床上重重壹躺。
在床上翻來覆去壹點睡意也沒有,我坐起來,端起臉盆到廁所,從熱水器裏接了壹大盆熱水,端回到房裏放在地上,扒去襪子,把兩只冰涼的腳往熱水裏壹放,啊……呀呀……!燙死我啦!
我強忍著,兩腳泡在熱水裏攪和,壹陣陣麻酥酥地快意從腳心傳了上來。蘇莉還在隔壁講個沒完沒了,我壹邊聽著她高壹聲低壹聲,壹邊愜意地坐在沙發上,兩只腳丫子在熱水裏搓悠。
我洗完了腳去倒了水回來,蘇莉的電話還沒有打完,好家夥!她也不怕把電話線燒斷。
我脫了衣服,只穿著褲衩,上床前仔細地檢查了壹下門鎖,確定無誤才舒舒服服地上了床,靠在床頭坐好,打開從家裏帶來的短波收音機,拉出天線,調到美國之音,在鑼鼓喧天中分辨著字句。
忽然,房門輕輕響了兩下,我關上收音機,懷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人啊?”
“我,開門出來,”門外是蘇莉低低的聲音。
我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上睡袍,系好腰帶,打開門:“啥事體啊?小莉?”
蘇莉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哭過,我心裏壹動,關切地問她:“哪能啦?有人欺負儂啦?”
她低頭不語,只顧用手絹擦著眼睛,我只好硬著頭皮問:“是不是早上的事體?呃……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日晚上沒鎖好門,結果……這種情況,是我錯,是我錯……”我語無倫次地說著。
蘇莉略微有些吃驚地看著我不停解釋,等我說了壹陣她才擠出淡然壹笑:“呵呵……,我沒怪儂,早上事體我也不好,沒敲敲門就進來了……,儂不要想太多啦……,講句不像腔的閑話,男人的物事我看了少講也有幾百趟了,老早就不受刺激了,現在我……”她說著挺了挺胸,朝她房間方向擺了擺頭,“有空伐?過來陪我吃幾杯……”
“哦……哦唔……好的好的,”蘇莉剛才幾句解釋讓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好在她後面的邀請解除了我的難堪,我爽快地答應下來,隨她來到她的香閨。
壹走進她的屋門,迎面撲來壹陣濃重的酒味,我往寫字桌壹看,上面東歪西倒地放著三、四個啤酒罐,旁邊站著壹瓶汾酒,瓶裏還剩下壹半,桌上散亂地攤開幾包椒鹽花生米和牛肉幹之類,見此場面,我心裏壹動:看不出蘇莉還真能喝,就這幾樣小零食喝了那麽多,她說話仍然有條有理,可見酒量不壹般,至少在我之上。
她讓我坐在寫字桌前的鋼管椅上,自己坐在床頭,倚住桌子斜對著我,眼睛瞪著桌上楞楞地出神,不知想些啥。
我給她茶杯裏續上點酒,又擰下汾酒的瓶蓋當酒盅,給自己滿上,端起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壹仰脖,“吱溜”壹聲抿進嘴裏,頓時,壹道火線向下沖進胃裏,肚子壹熱,翻騰開了,我趕緊撮起幾粒花生米丟進嘴裏,嚼了嚼咽下去,勉強壓住熱浪。
蘇莉平靜地端起酒,湊到嘴邊呷了壹口,鼓起腮幫過了過,這才慢慢咽下去。
厥倒!這是善飲的酒鬼標準喝法,老爸的朋友徐叔叔就是如此,每喝壹口烈性白酒都要先在嘴裏品品味,最後才依依不舍地吞下去。
蘇莉己經喝了不少啤酒和白酒,面色微醺,眼皮和臉頰泛起片片酡紅,兩只胳膊肘支在桌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傾斜靠住寫字桌的壹邊,因為胸部以下的衣服被桌子邊擋住,貼在了身上,胸前壹對飽滿的乳房更顯得脹鼓鼓的,好似她把自己的乳房放在桌子上。
我收回意亂神迷的目光,提起酒瓶又給她倒滿,自己也斟了點,小心翼翼地端起來醮醮嘴唇,放下杯子,看著蘇莉,“哪能啦?心裏不開心?是剛剛電話裏和儂男朋友吵相罵了?”我問。
“沒……,唔…沒……”她避開我的視線,裝作很輕松的樣子端詳手指甲上的指甲油,“沒事體的,儂當我有啥事體啊?”
“唔,沒事體就好,”我見她不想多講也就不多問,悶悶地端起酒盅喝著。
我和蘇莉誰也不再說話,妳壹杯我壹盞地喝起來,大半瓶汾酒很快就倒空了,我背上見了汗,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她卻有點意猶未盡,抓起酒瓶,瓶底朝天把最後壹滴倒進嘴裏,咂了咂,“哈啊……不錯不錯,”她舔著嘴唇贊嘆了幾句,放下酒瓶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地走向我,把我從椅子上拉起來,推著我倒退到沙發上坐下,她順勢撲到我懷中,抱著我的臉,用濕漉漉的唇在我面上亂印。
我慌亂地推開她,“小莉…小莉,我有女朋友的,不要這樣子……”
蘇莉看著我,呆呆地兩眼發楞,壹言不發。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腳下漂浮地走過去,伸出胳膊攬住她的後背輕輕地拍著:“好啦……,小莉,妳喝多了,好好睡壹覺吧,不好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心裏不高興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以後酒不要喝這麽多了,好吧?”我像個大哥似地安慰她,“睡吧,我出去了……有什麽事儂直接到那邊叫我好了,我走啦……”
說完這幾句話,我轉身飛快地走回自己房間,插好門,心還在“砰砰”亂跳。
我重又躺好,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我強迫自己內心平靜下來,希望快快睡去好忘記剛才的壹幕,可是壹閉上眼,仿佛又看到蘇莉那略帶醉意的眼神、泛著桃紅的姣好面容正在對我盈盈微笑,剛才她撲到我身上時,我感覺到的滿懷柔軟的女人溫馨味道好象還停留在我臂膀上。
我渾身燥熱地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看看表都己經半夜二點鐘了,我豎起耳朵聽了聽,蘇莉那邊壹點聲息都沒有。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兩眼望著灰蒙蒙的天花板,很久很久,困意漸漸湧來,我總算迷迷糊糊睡著了。
早上七點鐘本來是蘇莉叫醒我,這天我卻自己醒了過來。我坐在床上,宿醉未醒而且頭痛欲裂,我使勁搓搓臉頰勉強支撐著下了床,“哎喲……”壹站到地上就覺得後腰眼子又酸又痛,我的酒量不行,腎臟稍受點酒精刺激就反應強烈,以前在大學裏和同宿舍幾個兄弟喝點白酒,第二天早上就是這個感覺。
我端著臉盆走到過道裏,回手拍了拍蘇莉的房門,她在裏面含糊地答應,“快起來嘍!上班去!”我大聲吆喝壹句,自己走進廚房洗漱。壹會兒,蘇莉穿好衣服開了房門走出來,用臉盆盛了些自來水放在壹旁的洗臉架上,壹邊和我談論天氣,壹邊洗了起來,好象昨天晚上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蘇莉之間恢復到了以前的隨意,並沒有因為前晚的酒醉留下任何尷尬,白天在壹起上班工作,吃飯時也壹起去食堂打飯,有時我太忙或者她有事走不開,相互間就幫忙替對方把飯買來,傍晚下班也壹同走回宿舍。
這些情景看在銅陵的同行們眼中大約是怪有意思的,有人打趣問我們回上海後幾時辦喜事?對這類問話,我照例只是笑笑並不搭腔,蘇莉卻很緊張地看我壹眼,轉過臉去扯起別的話題。
原先我這個星期六準備回上海,結果總住院通知我要值壹天的二十四小時班,我星期五晚上給徐晶打去電話說明了不能回去團聚的原因,她很失望,說連菜都買好了就等我回去了,我抱歉地解釋了好半天,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電話。
很湊巧,蘇莉在星期六也值了壹個白天的班,到下午六點下班回去了,臨走前替我去食堂買來了晚飯,我受寵若驚地表示感謝,她只是淡淡地壹笑,壹句“不客氣”就轉身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我在病房走廊裏無聊地閑逛,無所事事。
“離合肥太近,離上海太遠。”這是幾位住在銅陵的上海醫生常掛在嘴邊的話,的確,銅陵是個小型城市,當地人有了危重病人都是直接送到合肥或者南京去,那裏有安醫大和江蘇醫大的附屬醫院,條件比銅陵好,所以這裏的醫生長年也碰不上壹次真正的挑戰,可是銅陵的醫生真的要去上海學習培訓,路途又實在遙遠,普通火車要十幾個小時,許多在銅陵安家落戶的上海醫生,壹年未必有壹兩次機會回上海探望老父老母。當然,銅陵這裏的生活環境還是很好的,山清水秀,祥和安寧,物價低廉,適合養老居住。
我在靜謐的走廊上散了壹會兒步,實在沒事可做就回到醫生公用的大辦公室,——這裏有張鐵床可以供值班醫生睡覺,我躺在床上,閉上眼想著徐晶現在壹個人在上海做什麽?可能她去找那兩個與她合租的女同學出去玩了,也可能壹個人呆在家裏看電視,或者把我收藏的上百張光盤攤開壹地,壹張張輪番著看個遍。想著想著,我打個大大的哈欠,翻了個身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八點鐘,我和趕來值星期天班的醫生交接完工作後,就蹓蹓跶跶地走回宿舍,順手在街上買了壹些油條和油煎包子。回到宿舍,蘇莉還在睡覺,我隔著房門吆喝:“小莉呀,快起來呀!天黑嘍,起來吃晚飯啦!”
等了壹會兒,蘇莉“吱啞”壹聲拉開了房門,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哼!觸氣!禮拜天介早叫我起來做啥?”
我脫了皮鞋,換上寬大的浴袍,等蘇莉洗了臉,招呼她壹起吃了早點。吃完後兩個坐在她房間裏沙發上,看電視裏的上海衛視新聞,壹邊聊起她和我小時候的趣事。
因為蘇莉剛起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房間,床上亂七八糟的,枕巾斜搭在枕頭上,被子堆在床尾,絳紫色的窗簾沒有拉開,屋子裏暗乎乎,只有電視屏幕的亮光壹明壹暗,熱烘烘的空氣中充滿了濃郁的化妝品香味和蘇莉身上發出的女人體味。
我坐在沙發上和蘇莉聊天,身體有意無意地向她挪去,起先蘇莉瞟了我壹眼,沒有躲開,仍然端坐在原先的位置。我倆坐得越來越靠近,慢慢地,兩人身體貼著身體坐在壹起。
我伸開右臂攬住蘇莉的後背讓她偎在我懷裏,蘇莉的頭枕在我肩上,前額抵住我的面頰,她額前的卷發掃著我的臉,撓得我心裏癢癢的,她好象沒有察覺似地,左手被我壓在沙發靠背上,右手有意無意地在我胸前的衣服上摩娑,嘴裏講述著她少女時代的初戀夢想。
我仰靠在沙發裏,懷裏抱著蘇莉綿軟溫熱的身體,低下頭聞著她秀發散出的芳香,內心不覺怦然大動,蘇莉感覺到我左手攀上了她的右臂,她停住嘴裏的話,仰起臉望向我的眼睛,隨後閉上眼睛,慢慢地半張開兩片豐盈濕潤的紅唇,露出潔白的皓齒迎著我。
我把蘇莉的雙唇含進嘴裏,用舌尖輕輕舔刮著,然後挺起舌頭伸進她兩片嘴唇中間,在她口腔內慢慢攪拌,舌面來回刷刮她的牙齦,不時挑逗壹下她急急躲閃的舌尖,終於,我和她的舌纏繞在壹起。
她嘴裏“唔唔”地哼著,口鼻噴出熱烈的氣息,壹陣陣撲面而來,她的兩手急切地抓撓我的前胸和後背,右手伸進我浴袍前襟揉搓著我的胸膛。
我壹粒壹粒解開她睡衣的鈕扣,敞開的衣懷裏是壹條粉紅色的乳罩,我的手鉆進胸罩下面握住她豐滿的乳房,手指輕輕撚著發硬的奶頭。
蘇莉的身體劇烈地震動了壹下,嘴裏“呵……!”了壹聲,向上使勁挺了挺胸脯,身子向後靠在沙發上,仰直雪白的脖子“哈…!哈…!”喘息著。
我的嘴離開了她的雙唇,順著她的耳朵和脖頸向下壹路吻去,同時壹只手松開了她背後的搭扣,讓她的胸罩松松地垂在胸前。
我兩只手分別握住她的雙乳,嘴巴輪流吮吸著兩顆紅艷艷突出的奶頭,蘇莉的喘息聲越發粗濁,兩腿不由自張地開開合合,兩手緊抱住我的腦袋貼緊她的前胸。
我側轉身,抓起她的手放進我浴袍裏面,壓在我兩腿間脹鼓鼓的家夥上面。蘇莉忽地睜大了眼睛,兩只手隔著薄薄的內褲緊緊抓住了我。
“想嗎?想要嗎?”我壹邊舔著她的耳垂壹邊在她耳邊問。
“唔……嗯嗯……哈……”她只是笑著不說話,手卻伸進我的內褲裏面,壹手握住陰莖捋開包皮,用手指尖輕輕揉捏著龜頭,另壹只手不停揉搓睪丸。
我強忍著下身的快感,輪換著用舌尖舔逗兩顆乳頭,看著她們越來越突出,表面越來粗糙,我把左手順著蘇莉柔軟的腹部向下伸進她的褲腰裏,鉆進她緊繃繃的三角褲衩下面,指尖觸到了壹叢濃密的陰毛。
“不要!不要摸那裏!”蘇莉喘著粗氣,夾緊了張開的大腿,“呼…呵……不要……等歇我約好的同事會來的,”她緊緊地捉住我的手,“不好……讓她們曉得……”
“好……我不摸……”我兩腿之間漲得難受,“儂就給我戳壹戳,好嗎?就戳壹分鐘……她們不會這麽早來的……”我喘著粗氣問她。
“不要……萬壹被她們曉得了……”蘇莉的大腿緊緊地夾住我的手,壹點不肯放松,但口氣不像剛才那樣堅決了。
“我們就在沙發上來……褲子拉下去壹點就行了……好嗎?”我不住地哀求道,伸出舌頭上下舔著蘇莉的脖子,右手溫柔地揉著她的乳房,“求求妳了,就壹會兒……”
她有些猶豫,神情不安地看看房門,門上的鎖插得好好的,又回頭望望窗簾,窗簾把窗戶捂得嚴嚴實實。
我知道她春心已動,怕她又反悔,便從她兩腿間抽出手來,兩只胳膊抱著她上半身在沙發上躺好,又把她兩腿搬上沙發,然後我撩開睡袍,騰身上去壓住她,嘴裏壹面說著:“不要緊的,她們現在不會來的,我們動作快壹點就好了……啊?”,蘇莉順從地點點頭:“就來壹歇歇哦……”
我把她睡褲的褲腰向下扯開,露出她兩腿中間的壹縷黑毛,蘇莉配合地用腳蹬住沙發挺起下身,讓我從她屁股後面抽走褲衩,我把她的三角褲頭和睡褲拉到她大腿中段,蘇莉再不肯讓往下脫了,我只得罷手。
我撐起身體,勃起後半尺多長的陰莖在下面來回晃蕩,我對蘇莉說:“儂幫我進去好吧……我看不到那裏……”
她盡量張開大腿,兩腿間露出壹道空隙,她小心地握住我向下插進腿縫中間,閉起眼細細體會著正確的位置,片刻,她睜開眼睛:“好了,來……往上壹點……”她的手指托起陰莖抵住她的中心。
我慢慢放下身體,龜頭在她引導下進入了壹處緊密的熱洞,她抽走手指,看著我的身體壹點壹點向她壓近,我的身體越來越多地滑入她體內,最終,我的小腹緊緊貼住她的身體,陰莖深深地貫穿在她裏面。
“唉……”我倆同時發出壹聲滿足的嘆息,我靜靜地伏在她身上,看著她半閉雙目,面色紅得像要滴血,“舒服嗎?”我問,“嗯……很漲…很漲……”,她微微嬌喘,白白的牙齒咬緊下唇。
我慢慢地上下掀動屁股,帶動陰莖從慢到快往她陰道裏抽插,蘇莉開始時用力抿緊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愉悅,隨著我動作逐漸熟練,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響應著我,小肚子壹收壹縮,屁股壹拱壹落,使勁地擡高下陰迎接我的進入。
蘇莉與她男朋友同居了壹年多,這在我們科裏誰都知道,可是她的陰道仍然非常緊湊,緊密地纏繞著我,不像徐晶的陰道只是松松地包住我的雞巴。
我那條幾個星期沒有發泄的陰莖憋得又紫又硬,尺寸也比平時大壹號,盡管蘇莉兩腿重又夾緊,有壹段陰莖被她關閉的大腿根兒擋在門外,但是大部分陰莖仍然輕而易舉地在她陰道盡頭橫沖直撞。
我伸出兩臂緊緊地把蘇莉上身摟在胸前,她陶醉地迷起雙眼,晃動著肩膀,把兩顆硬如桑椹果的奶頭在我胸脯上亂蹭,見此淫情,我胯下的物事更加勇猛堅強,我弓起腰背,前後擺動下腹向她使勁沖擊,向下看去,陰莖後段淺色的皮膚在我倆的陰毛叢中忽隱忽現。
我喘著粗氣,持續地往她陰道來回抽插了壹、二百次,蘇莉的腹部肌肉不時發生不自主地收縮和戰栗,我不經意間瞥了壹眼墻上數字閃光鐘,不禁暗自吃了壹驚,我已經在蘇莉身上幹了三、四分鐘了,怎麽壹點體會不到射精前的興奮?
我低下頭,眼睛緊盯著蘇莉身體的反應,腰胯越發用力地向她頂撞,兩個人的陰毛被磨得“沙!沙!沙!沙!”直響,她瞪圓了眼睛咬緊牙關,面上呈現出痛苦和歡樂交織的神情,看著我在她身上擺動,屏息等待最後壹刻的爆發。
忽然,“呤,呤……呤”,寫字臺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蘇莉壹下子從歡娛中清醒過來,她驚惶地仰頭看看電話機,壹手緊緊按住我聳動的肩膀:“停…停下,接電話吧……”
我恨恨地咬著牙說:“妳接吧,誰的電話這麽討厭!”
我摘下電話耳機遞給她,她接過去貼在耳朵上,壹只手仍撫摸著我的胸膛,我把陰莖留在她身體裏面,趴在她身上壓低聲音喘氣,靜靜的房間裏聽得見我倆“咚咚咚”的心跳聲。
“餵,啥人啊?”蘇莉對著電話問,停了幾秒,她臉上浮出壹絲冷笑,口氣輕蔑地說:“儂現在講這個太晚了……”
我直起上身,望著她,張大了嘴巴用口型問,是啥人?
蘇莉壹開始以為我要抽走,壹把拖住我的腰,隨後翹起壹根手指頭點點我的腦門,神秘地笑了笑,哦……,男朋友!
我惡作劇地慢慢擺動身體,陰莖緩緩地向她頂進去,我臉上滿是壞笑。
“唔……”蘇莉輕輕哼了壹聲,急急地推我,我撥開她的手,往上舉過她頭頂,壓在沙發靠手上,然後,壹邊繼續弓起後腰使勁往陰道裏捅,壹邊俯下身子,把她的乳頭含進嘴裏舔弄。
蘇莉的男朋友在電話喋喋不休地講著,聲音很響很急切,他還沒有註意到蘇莉噴著很重的鼻息。
蘇莉用力扭動身體掙紮了幾下,但身子被我死死地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她知道實在不能擺脫我,便平靜下來,任憑我在她身上不停聳動。
隨著我下陰壹下壹下的頂撞,蘇莉的身子不住向上起落,她面色漲紅氣喘籲籲,直仰著脖子,頭頂抵住沙發軟柔的扶手,視線向下越過鼻梁望著我的眼睛,壹只手勉強握著電話聽筒支在沙發靠背上,嘴裏“咿咿唔唔”地應付著男朋友。
她扭了扭被我壓在沙發上的手腕示意我放開,我放松右手讓她抽出手扶住我的腰胯,她的手向下滑落到我的屁股後面,使勁地擰著,把我的身體壓向她。
“餵,蘇莉,儂現在在作啥?”她男朋友在電話停了壹下,問她。
“我…在看電視……,”蘇莉喘著氣。
我低頭看著她肚臍下方,原先平坦的小腹現在隆起了壹個小小的肉包,隨著我的動作由下往上壹竄壹竄地動,聽見蘇莉的話,我更加用力地頂了頂,小肉包鼓得更明顯了。
“唔!”蘇莉忍不住叫了壹聲,在我屁股上狠狠地擰了壹把,眼睛裏含著慍怒。
“儂哪能啦?”她男朋友在電話裏問。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聲調,對電話說:“沒啥……沒啥,好了不講了,我還有事情,以後再講啦……”說完,把電話交給我替她掛好。
“儂這個壞蛋……差點穿幫……”她笑著罵著我,空出來的兩手卻環抱住我的屁股不肯放松,她挺了挺身子在沙發上躺得更舒服些,“來啊,快點,同事伊拉要來了……快點弄出來……”
我連續地向她沖刺了幾百下,背後的汗水浸濕了睡袍,摟抱蘇莉的雙臂滲出了密密的汗珠,她咬緊嘴唇,閉著眼睛,渾身肌肉僵硬,兩腿繃得筆直,使勁蹬住沙發的靠背扶手。
龜頭上起了變化,又酸又癢的射精前兆漸漸來臨,我咬緊牙關抑制自己的激動,盡量忍住不讓自己提早放出來,忽然,蘇莉用力地哼了壹聲,“嗯!”,隨即拼命向上挺了挺胯,接著,“噢……”地叫了壹句什麽,身子劇烈地哆嗦了壹下,緊接著又哆嗦了壹下。
我意識到她高潮了,趕忙加快速度向她進攻。可是剛才分了心,快感減退了許多,我只得重新埋頭幹起。
全身痙攣的蘇莉享受到新壹輪的刺激,先前高潮的余波還未完全退卻,更高壹浪的歡娛接踵而來,她放開嗓門呻吟著,“呃!呃!呃!”隨著我每壹次深入,她有節奏地發出歡叫。
我滿頭大汗地拼命,像車夫拉著黃包車攀越橋頂,每次後退,龜頭被抽到陰道口上,只留半個在裏面,然後重重地向深處沖撞進去,反反復復,汗如雨下。
最後,在蘇莉壹聲長長的尖叫聲中,我挺直身子倒在她胸前,身體壹抽壹抽地動,龜頭在她深深的地方跳躍不停,久蓄的精液壹股腦兒地射進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