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陈年旧事】

　　吴燕以前也抽过别人的大嘴巴子，可她没有想过，一直抽会是这种感觉，越抽越想抽，抽的快停不来了。

　　以她的手劲，抽的胳膊发酸。这得多用力啊。

　　“老板，抽人，原来这样爽啊！”吴燕一看，自己的手掌全红了，像从红墨水里捞出来似的，红得快滴血了。

　　“只是抽爽，别的什么，不爽吗？”

　　“老板，我警告你啊，你现在这样子，千万别勾引我。当心……我把你给……算了，歇会儿，继续干活。”吴燕双颊泛红，瞪了男人一眼。

　　她虽然是结了婚的女人，并不在乎这种口头上的暧昧或文字游戏，但她毕竟是女人。这种斗嘴游戏，最后吃亏的，估计是自己。

　　小胖娃和黑娃两人，不但双颊变了形，成了变形金刚，脑袋都肿了。现在，别说熟人不认识他们，就算他们的亲生父母，也认不出他们是谁了。

　　小胖娃的牙齿，只剩两颗门牙了，其它的，全部落了。黑娃好一点，还有三颗门牙，其它的，也全部离家出走了。

　　吴燕也抽累了，歇了之后，没有再抽了，一人废了一条手臂，从窗口扔了出去。

　　伴着两块沉闷大响，两人顺利着陆了。是否还活着，吴燕和乔枫也不关心了，将房间里的痕迹处理了，一起离开了旅馆，到了楼下，和刘言两人汇合。

　　过了会儿，刘言接到何兵的电话，要他们回过去做笔录。乔枫回医院，和白波一起，守在病房，何竹四人去做笔录。

　　没过多久，肖芳醒了。

　　知道儿子连夜从东阳赶回来，而且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回想乔父之前说的话，肖芳伤心哭了。

　　这一哭，真止不住了。

　　肖芳这一哭，反而弄得乔枫不知所措。

　　在他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看到肖芳如此脆弱。这和以前的肖芳，完全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她的脆弱是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肖芳。

　　看着肖芳欲言又止的样子，白波明白，肖芳一定有重要的话告诉乔枫，找个借口，主动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有乔枫和肖芳，以及仍旧昏迷不醒的乔父。

　　看着昏迷不醒，也不知是否能醒过来的乔父，肖芳又一次哭了，紧紧抓着乔枫的手，长叹一声，泪流满面的看着他，“阿枫，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怪我们，怪我们偏心？”

　　“妈？”

　　“我要听真话，不要骗我。”肖芳止哭，瞪大双眼，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怪？”乔枫沉默少顷，叹了口气，坦率直言，“曾经怪过！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这件事，他从没有放下。因为，他真的想知道，一母同胞的孩子，为什么差别这般大。”

　　“那你知道，我和你爸，为什么这样对你和木儿吗？”肖芳脸上，又有了泪水，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难道？难道外面的传说是真的，我不是你们亲生的，而是你们从外面拣的？”乔枫脸色微变。

　　类似这样的话，村子里不只一个人说。不过，还有一种相反的说法，说乔木是拣来的。听了前一种说法，他也曾经怀疑过，有几次，还想偷偷的验dna，最后还是忍住了。

　　听了后一种说法，他笑了，是冷笑。老妈两人把乔木当成心肝宝贝，如果说是拣来的，打死他也不相信。哪有这样的父母，一直虐待亲生儿子，把拣来的当成宝贝，这可能吗？

　　渐渐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这两种说法，他都一笑置之，内心深处，不再有情绪波动。因为，老爸两人对他的苛刻，反而成全了他。对乔木的宠爱，反而害了他。

　　所以，他不再计较。虽然吃了苦，受了气，也挨了些打，但是，正因为这些教训，他养成了许多好的习惯，是许多人一辈子也无法养成的良好习惯。

　　“你记不记得，二十三年前，也就是你三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肖芳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妈！别逗了……我三岁那年……等等？”乔枫甩甩头，闭上双眼，连续深呼吸几次，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那一年，家里发生了巨变。原本身强体壮的父亲，一夜之间，成了病猫，住进了医院，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开始，他听邻居说，老爸得了一种怪病，是一种永远法根治的怪病。可后来，又有邻居说，父亲在山里偷什么东西，从山上摔了下来，受了重伤。

　　虽然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却始终无法根治，落下了病根。后来，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成了老病号，一年四季，都离不了药。

　　可那时，他太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本来模糊的记忆，已经无法想起所有的往事了，仍旧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妈！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爸的病，真和当年的事有关吗？”尘封了二十多年的往事，现在触手可及，眼看就要揭开了，乔枫有点激动。

　　“那一年，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参与这件事的，不只是你爸，还有……”肖芳闭上双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沉默之后，抓起枕头垫在背后，她含泪说了当年的经过。

　　那时，乔枫只有三岁，本来计划过两年，家里的情况好点了，再生一个孩子的。可计划不如变化快，她又有了。本来不富裕的家庭，生活的担子日渐沉重。

　　为了寻求一条快捷的致富之路。乔三，也就是乔枫的父亲，和同村的王九，在山里意外发现一处金矿，含金量虽然不高，但对于穷得快揭不开锅的人家来说，绝对是天降横财。

　　两人商量之后，悄悄潜进山里，准备挖矿。

　　那天夜里，上山不久，刚开始挖，遇上了暴风雨。那场雨，来的太突然，太猛烈了。为了安全，他们两人只能暂时停止，一起下山。

　　可谁也没有想到，变故发生在下山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