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的悲傷逆流成河

　　2000年，8月。
　　和雨壹直很甜蜜，做不到每晚都見面也差不多了。雖然經常被她的熟練所震驚，但熱戀中的男人是不會挑這種刺的。再說，以後，這些技巧，這個人，都是我的了。只是對劉光斌，我們都刻意回避這個話題，不再提起。
　　在我的壹再要求下，我們決定早點訂婚，爭取國慶日能結婚，最晚也要在年前把婚結了。按我的想法，當然是越快越好，把這個完美的女人娶回家才真的安心。
　　這壹天晚上，我們正在商場挑選電器，接到我們處長的傳呼，要我明天壹早跟單位壹把手出差。
　　“可是處長，我26號訂婚啊……”
　　我有點底氣不足。其實壹直以來我的工作都比較緊張，只是在最近戀愛期間，我們處長對我很關照，很久沒有要求加班了。
　　處長無奈地說：“我知道啊！不過這次是大老闆點名讓妳跟的，下午下班了才定的。我也說了妳要訂婚，老闆說來得及，大約五天就行，很寬裕，只是讓妳把事情提前安排下。再說不是還有電話嘛！誤不了妳的事。”
　　唉，沒辦法了。從開始到現在，我們最多只隔壹天沒見面，第二天還跟掉魂似的，現在要五天……
　　我把事情跟雨壹說，雨也唉聲歎氣，我拉著她的手往外走：“這電器先不看了，先看妳去！”
　　又來到了我們的小窩。前幾天已經掛好了窗簾，再也不怕人看到了。我已經嚐到了開燈做愛的滋味，也更仔細地看清楚了雨那漂亮的陰部，真心覺得很完美，看過的黃盤還有圖片什麽的都不如她的漂亮，刮了毛的也不行。
　　火急火燎、熟門熟路，我們上面接吻，下面抽插，不壹會她就全身繃緊，狠狠抱著我，來到了第壹次高潮。之後我放緩速度，準備等她慢慢有感覺再加快，她卻停下來，說：“明天妳出差，節省點體力吧！要不我在上邊試試？”
　　這哪有不行的。我們有時候抱坐在壹起，但她在上面的姿勢還真沒試過。扶著她的腰，並沒有把陽具拔出來，我抱著她輕盈的身體站起來，轉過向再躺下。
　　“嘻嘻，妳真貪！”
　　她刮了壹下我的鼻子，兩手扶在我肩膀旁邊，乳房來回蹭著我的胸，屁股擡起，讓我的龜頭剛剛接觸到她的小陰唇，然後再猛地往下壹坐——謔，真爽！壹下到底！
　　這樣弄了兩次，她就壹起壹伏，用像我肏她時的節奏壹樣聳動起來。過了壹會，她又把屁股懸空，還是讓我剛剛接觸到她那兩片，我以為又要來壹次，都準備配合著頂壹下了，她卻緩緩地往下坐了壹點點，用她最緊的陰道口卡在我的冠狀溝部位，前後左右的搖晃幾下，再對正，輕輕壹提再猛地坐下來，如此反覆。
　　感謝蒼天啊！感謝大地啊！感謝滿天神佛啊！感謝毛主席啊！謝謝妳們讓我遇到了這麽棒的女人，謝謝妳們讓我能和這樣的女人相識相知相愛。我會用生命珍惜這個女人！
　　我爽翻了也沒忘記嘟嘟囔囔念念碎，只是呼吸都比我的聲音清楚。雨也興奮到了極點，又壹次全身繃緊，緊緊摟住我，還帶著幾分顫抖的沖向高潮。
　　渾身是汗，我倆恍然不覺，兩只軀體緊緊貼在壹起，互相感受對方的愛意，付出自己的溫柔。
　　“妳剛才嘴裏嘟囔的什麽啊？”
　　我如實說了，雨好笑，又往裏塞了塞我已經軟下來的陽具，依舊趴在我的身上，對著我的耳朵說：“我有那麽棒嗎？妳別是熱乎壹陣子，習慣了就不這麽想了。”
　　我笑著說：“是不是，看行動！妳是我心裏最完美的女人，從認識就是我的夢中情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現在這樣，都快結婚了，妳還懷疑我？”
　　雨吻著我的耳垂，哼哼唧唧的說：“我不是懷疑妳，只是，妳也知道，我不夠完美，我怕自己配不上妳……”
　　“怎麽會？是我配不上妳，真的。”
　　我慢慢把她翻下我的胸膛，讓她枕著我的胳膊，盯著她的眼睛說：“妳在我眼裏就是最完美的，把妳的不愉快忘掉。我會壹生都把妳當最珍貴的寶貝來疼愛！不讓妳受委屈，不讓妳幹家務，全天時全方位照顧妳！對了，妳還記的嗎？我說要吻遍妳全身的！就是現在！”
　　“壹身汗呢，還有……”
　　她剛要起身阻止，已經被我按了回去。我從她長長的發尖開始，真的是含在嘴裏，吻到發根，然後是額頭、眼睛、鼻子、耳朵、脖子，再從手指尖，到肩膀，到腋窩，鎖骨、乳房、肚臍……唾液感覺有點髒，就用舌尖輕輕觸壹下，用嘴唇輕吻過去。到了陰戶，我覺得有點髒，卻並不十分噁心，仔細舔了她兩側的大陰唇和小陰唇，陰核也吻過去，卻沒再去吸她的陰道。
　　我們做完並沒有擦拭，精液已經流到了屁眼上方，我簡單的擦了下，讓她翻過身，再從肩膀、肩胛吻過兩側，順著脊椎壹路吻到了屁股。雨用手蓋住屁眼，說：“髒，那是拉粑粑的地方……”
　　我緩慢而堅定地把她的手拿開，掰開她的屁股親了兩下她的肛門，也沒有去舔，然後順著大腿、膝彎，吻到腳上，從腳心，到腳趾，到趾縫，壹處也沒有放過。
　　吻完她的腳，再讓她翻過來，從下到上吻到了大腿根。看著她漂亮的小腳，忍不住又含了幾下，才跨坐在她的大腿上，呼了口氣，看到她捂住臉，興奮的對她說：“得二十分鐘吧？沒想到還挺累，嘴都有點麻了……”
　　雨猛地坐起身，抱住我，已經壹臉的淚，猛吻我的嘴。我躲閃著說：“別，別，髒……”
　　她扳住我的頭，定定的看著我，臉已經花了，壹雙濕漉漉的大眼閃著激動和愛的光。好像，還有壹點悲傷。
　　她壹句話也沒說，只是又狠狠地吻了下來，我不再躲閃，和她深深的吻了起來……
　　第二天的出差很順利，領導事先已經聯系得差不多了，只用兩天，事情就已經辦完，本想在那個旅遊城市玩幾天，可天氣不給面子，第三天就返回了。
　　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我們需要先填飽了肚子再回家，領導說去九州飯店，那裏麵食很好，吃住娛樂壹體，同誌們都累了，吃過飯洗腳也好按摩也好，放松壹下。我是最年輕的跟班，也不敢喝酒，吃過飯結了帳就到大廳，準備打個盹，等著給領導的娛樂項目買單。怕熟人看到暴露領導行蹤，特意選了個角落。
　　俗套的橋段出現了——我看到了雨和劉光斌！他們壹前壹後進門，劉光斌走到吧臺，雨開始進門，徑直走到電梯口。劉光斌拿到房牌，兩人仿彿不認識的樣子，壹起上了電梯。
　　我如被雷擊！
　　良久，我腦袋裏才有了壹點反應。第壹個想法竟然是：還好，沒有被他們看到……第二個想法是：還好，還有時間想壹想怎麽處理。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印象很清楚，我的第壹反應竟然會這樣讓人哭笑不得！
　　我努力平靜了好久，還是想不成事情。看看錶，還不到9點。我深呼吸了兩口，決定先試試，摸摸情況。
　　我在吧臺給雨家裏打了壹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她母親。
　　“阿姨妳好，我是小超啊！”
　　“哎，小超啊，聽林雨說妳出差啦！怎麽，有事嗎？”
　　“沒什麽事。阿姨，這不幾天沒見，想跟小雨聊兩句。”
　　“哎呀，林雨值班去了啊，今晚不回來。要不我給妳查查，妳打她們學校電話？”
　　“啊，值班？我還真不知道她們學校還得值班，她也沒給我說過……”
　　“平時沒這麽早，今天這不妳不在家嘛，昨天今天都是和同事壹起吃飯壹起值班。聽她說學校那幫女學生也挺不叫人省心，尤其是假期還在學校住的，得有女老師晚上值班。妳說壹個女孩子，讓人家壹整夜在單位，這學校也真是的！”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但又不死心，又問：“阿姨，看您說的，我們這年輕人，領導願意用是好事，您得支持啊！對了阿姨，她多少天壹個班，累不累？這麽久也不跟我說。”
　　“也不是很多，平時是兩周左右吧，也不固定。就是寒暑假多壹點，外地老師可能回老家的多壹點。現在馬上開學了，以後她值的就規律了。”
　　我堅持不住了，扶著腦袋，努力喘勻氣息對著話筒說：“好的，那沒事了。阿姨，再見！”
　　到了十點多壹點，雨沒出來，領導出來了。五位領導要的是按摩項目，每位98，三個司機乾洗頭發，每位30，多少錢？多少錢多少錢？我頭暈暈的，掏出壹遝錢遞給吧臺服務員，等著找錢。
　　壹位領導看我太慢，過來催我，看到厚厚壹遝錢擺在那裏，我兩眼通紅，也不拿錢——人家早已經收好錢開好票催我了。這位好心的領導替我拿起錢和發票塞包裏，我這時反應過來，趕緊接過包說：“真不好意思，怎麽能麻煩領導？”
　　“我看妳不大對啊，是不是太累了？快回家去休息休息吧，年輕人覺多，呵呵……”
　　“哪有，給領導服務，不累不累。就是剛才打個盹，還有點迷糊……”
　　盡管累，這個夜晚，我睡不著。為什麽呢？我相信雨是愛我的，也許只是壹點余情未了。但為什麽呢？分開了可以聯系，非要開房上床嗎？就算上床，妳答應我慢慢減少，慢慢分開的，至於連續兩天嗎？
　　雨妳告訴我，妳的眼淚是假的嗎？我的愛還不夠填滿妳的心嗎？現在妳心裏是我重要還是他重要？我甚至惡意地想，難道劉光斌的陽具特別厲害？或者是舌頭？我不忍心說雨怎麽樣，但就算性欲特別強，也應該可以滿足吧？畢竟這些天我們只要見面，都不會閑著。
　　雨，妳還想和我結婚嗎？
　　捫心自問，這才是我最害怕面對的。如果，劉光斌的父親安然退休，就是說事情已經解決了，劉光斌反悔了，不願跟那個領導的女兒或者親戚甚至是情婦結婚了，又返回來找妳，雨，妳會怎麽決定？
　　雨，我不怪妳。我很痛苦，但我不怪妳，我只希望妳還願意和我在壹起。
　　迷迷糊糊，我看到鬧鐘已經指向6點了，天色都已經大亮，才睡著。
　　第二天，我差點遲到。我克制著，機械的工作著，直到10點半，平時打電話的時候，才給雨打了電話。
　　“妳旁邊有人嗎？”
　　“沒有。媽說妳昨晚打電話了？”
　　雨的聲音壹點聽不出情緒，這讓我的心縮成了壹團。難道最害怕的事出現了？
　　“嗯，我打了，阿姨說妳值班……”
　　“不，我們學校只有男老師值班，女生宿舍是幾個住在學校的校工值班。”
　　“啊？那妳……”
　　雨的聲音終於有了情緒，壓抑顫抖：“對不起，超，對不起，昨晚我和光斌在壹起，還有前天……”
　　她終於憋不住，小聲哭了起來：“媽壹告訴我妳打電話我就知道了，妳肯定知道我不是值班。妳這麽聰明，怎麽還會不知道……光斌他也很可憐，他那個女朋友，160斤還很霸道，什麽也不幹光會罵人……我……總之我對不起妳，妳不要我沒關系，妳會找到更好的女朋友，我……我很下賤，這麽愛我的男人我都不會珍惜，我活該，我腳踩兩只船，活該……”
　　她嗓子哽哽的，強忍著沒有大哭，只是壓抑著小聲哭，卻更顯痛苦。我壹時心疼得不行，渾忘了是在辦公室，立即大聲說：“別哭，別哭，雨，沒事的，沒事，什麽事都沒有。我們壹定要在壹起，妳別哭，我馬上來啊，馬上來！”
　　放下電話，假都沒請，匆匆忙忙走出辦公室，身後幾個同事對視著偷偷發笑。
　　來到雨的家，她媽媽剛提著菜進門，看到我，老人家熱情的說：“哎，小超來啦？這才幾天沒見啊就火急火燎的。呵呵……”
　　說著喊出雨：“妳先和小超坐會兒，我給妳們做飯去。”
　　我連忙起身阻止：“別，阿姨，我們外地來了同學，要出去吃，這是來接小雨呢！”
　　雨也配合的說：“媽妳就自己吃吧！我們去了！”
　　還是那輛摩托車，還是那兩個人，這壹次走在去小窩的路上，感覺卻完全不同了。
　　雨側身坐了，以前都是跨坐的，然後抱住我的腰……我把她的手還放在我腰上，安慰幾句，她只說了句“原來妳已經回來了”就不再說話，壹路眼淚橫流奔到我們的小窩。
　　進了門，我還沒等反身抱她，雨已經緊緊摟住我的腰，把臉靠在我背上，夢囈壹般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纏著妳的，謝謝妳給我的這六十天。讓我好好再愛妳壹次吧，好不好？”
　　我的感覺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用盡力氣才掰開她的手，反身抱住她，急切的說：“我沒怪妳，妳別瞎想。真的！昨晚看到妳，是很難受，不過，我不是早答應妳了嗎？是我讓妳們繼續聯系的，是我讓的對不對？我們不會分開的，我只要妳！”
　　雨趴在我的懷裏不肯擡頭：“妳什麽時候見到我的？”
　　“昨晚，在九州大廳。我們提前回來了。”
　　“天意……昨天其實已經是連續第二晚上了。我們要訂婚，這幾天妳出差，他都知道，所以……瞞著妳。和妳在壹起好好給妳，心裏就不好受，妳既然知道了，那是天意。我沒臉見妳，沒臉嫁給妳……”
　　我最怕這個，什麽“天涯何處無芳草”、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對我來說都是狗屁！我只要雨！
　　“雨，妳必須相信我！再過幾天，我們就訂婚了，然後，就是結婚。這事我不會怪妳的，妳早就說過，我也答應了的，怎麽會怪妳？我現在發誓：我李超非林雨不娶，打壹輩子光棍也不會娶別的女人！”
　　要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我無論如何對雨生不起氣來。我把昨晚到今天淩亂的想法淩亂地說了出來：“是我對不起妳們，妳們這麽好的壹對被我拆散了，妳沒有對不起我……要是還不行，我打妳……”
　　說著我在她軟軟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我打妳，懲罰妳，那就沒事了吧？妳要是再和他壹起，我還打妳。受過懲罰了，就不用對不起了，是不是？”
　　我此刻心如刀絞，又緊張的縮成壹團，怕她就此離我而去。我哆哆嗦嗦把她攬到床邊，困難的把她的衣服脫去，想要用這種辦法證明，我們是親密的愛人，我不會怪她、嫌她，我會好好愛她……而此時此刻，以前稍稍刺激就挺拔怒張的陽具，竟無論如何也無法勃起。
　　我努力親吻她，捏著軟軟的龜頭在她的陰戶來回蹭，最後還是下來，跪在她的腿間，慚愧的對她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起不來……我給妳親，好好給妳親親……”
　　說著低下頭去，阻止她的抵抗，吻她的陰部，努力用舌頭向她的深處舔，努力擺動、摩擦……
　　這次雨只是略有濕潤，但以前酸酸腥腥的味道，變得有點鹹味，還略帶壹點類似臭臭的味道，我反應了過來，這是昨晚劉光斌留下的……我擡頭看了看，內側還有點紅，以前是那種粉嫩，而現在是透出壹種血紅。
　　我壹咬牙，低頭又繼續吻、舔舐……只壹會，就沒有了剛發現那時候的噁心和抵觸，只想，這是她的，是雨的，暫時有點髒，我給她清理乾凈，仿彿這就是對她愛的證明。在心痛的窒息中，我心抽搐成壹團，把口鼻都埋進她的柔軟，有壹種前所未有感覺，不覺竟然有壹點興奮。
　　雨平靜地說：“妳也看出來了，今天早上他還做了壹次。妳不用這樣，妳起來，妳——起來！”
　　她用力抱起我的頭，讓我騎在她身上，正對著我的臉。
　　我十分艱難的露出個笑臉，掩蓋不住自己的哭腔：“妳看，沒事的，只要是妳的，我都喜歡。我愛妳！”
　　雨也平靜不下來了：“妳真的這麽愛我？也許這只是妳的第壹次戀愛，所以特別投入，以後妳會後悔的。我們還是都先冷靜壹下吧！我會害了妳的！”
　　我完全沒想這話背後的內容，只是急切的說：“我從昨晚到現在，根本沒想別的，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沒有妳，我也許不會去死，不過就是行屍走肉，再也沒有快樂、沒有愛了！”
　　雨閉上眼，無力地說：“那就先訂婚。訂婚也不是結婚，什麽都來得及。”
　　之後兩天，我再約她，她就不出來了，說是要在家準備開學和訂婚的事。其實我們當地訂婚的習俗，無非是請媒人和幾個親近的親戚吃壹頓飯而已。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但每天上午、每天晚飯後打電話約她。
　　直到25號，明天就要訂婚了，她才答應出來。
　　她讓我來到九州飯店，下了摩托車後座，根本沒看我的眼睛，對我說了句：“我十點前出來。”
　　隨即逃跑似的進了賓館大門。
　　我壹路沒想明白來這裏幹嘛，現在明白了……我僵在原地動彈不得，想要嘶吼，嗓子卻像被堵住了壹樣，連呼吸都困難。我跨在摩托車上，原地不動好久，才下車，把摩托車停在墻邊，坐在賓館對面的路沿石上，慢慢又縮進半人高的冬青裏，夏日的蚊蟲和蛛網我完全感覺不到，楞楞的看賓館的窗。
　　壹樓大廳，二樓單間，三樓歌廳，四樓洗腳按摩，五樓到八樓客房，五樓壹個亮燈的，六樓沒有，七樓三個，八樓三個，後來亮的不算。七樓東邊第五個窗的窗簾開合過，八樓第二個窗簾拉開後就沒合上，好像還開了窗……
　　她想讓我難過，想讓我受不了，想讓我提出分手。也許她以為，只不過兩個月，不會很痛苦，長痛不如短痛。她應該是這麽想的，壹定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最註意的七樓第五個房間的燈滅了。幾乎是同時，我看到雨走出了大門，左右顧盼壹下，應該是看到了我的摩托車，她穿過馬路來到車旁，站了壹會，蹲下，雙手捂住了臉。這時劉光斌出了大門，沒看到我，也沒看到雨，叫了輛計程車，走了。
　　我來到雨的身邊，蹲下來，雨馬上擡起頭，只是不敢看我：“妳去哪了？”
　　“我在路邊，坐在冬青裏呢！嘿嘿……”
　　雨吃驚的拉我站起來，拍打著我身上的土，還說我身上被蚊子咬的疙瘩太多了，也不知道癢……
　　我沒理會，問道：“是不是在七樓啊？”
　　雨壹窒：“是，718。”
　　我騎上車，輕松的說：“走，我們回家坐會。”
　　在我們的小窩，這次沒有親熱，那種痛苦的親熱也沒有。我們討論了訂婚的細節，需要再請哪位領導，哪位親戚需要接送，幾點把煙酒糖茶送飯店，等等。
　　然後，我送她回家。
　　雨很尷尬的幾次欲言又止。是啊，不用說，我知道，我都瞭解。那麽妳也知道了？
　　在她家樓下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我以為妳會生氣。這麽平靜，是做了什麽決定，能告訴我嗎？訂完婚，把面子上的事完成後分手，還是妳決定，就這麽壹直下去？”
　　聲音清冷，但底下藏著的矛盾和忐忑，只有我能體會。
　　已經快十二點了，又是在樓洞口，我不敢大聲說話，只輕聲說：“妳還是不相信我。我愛妳，永遠。”
　　我把她輕輕推進樓洞裏，撩起她的裙子，右手探進她的內褲，中指摳進了陰道裏，熱熱的，滑滑黏黏的。我忍住心疼和反胃，把指頭在她面前亮了壹下，放進了我的嘴裏吮乾凈：“只要是妳的，我都喜歡。只要妳肯和我在壹起，妳怎麽我都願意。訂婚結婚……”
　　我歎了口氣，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下來：“就像大家說的戒指、項鏈壹樣，我想用結婚來套住妳、綁住妳，讓妳只做我的女人。但現在……妳願意嫁給我，我就很滿足了。還是那句話，為了妳，我願付出壹切。”
　　說完我抱住她：“妳願意做什麽都行，只要妳喜歡。不過，妳別再為了刺激我而這樣做了。”
　　我轉過頭，走向我的摩托車。這次沒有吻別，我任憑滾燙的淚水流下，騎車回家。
　　這之後的日子，我十分忙碌。工作忙，婚事要準備，壹想到劉光斌就趕緊找事做轉開念頭。時間壹久，痛苦不知道是麻木還是消退，或者僅僅是習慣了，已經不覺得太難受。而雨，也不再有意刺激我，雖然兩周左右壹次的“值班”還在繼續，卻在有意瞞著我，只是我根據她的安全期猜到而已。
　　其實只要拋開劉光斌的事，我和雨的進展神速而完美。現在，我傷心過後，既然已經認可了這件事、這個人，和雨在壹起也就沒有任何不開心了。雖然總覺得自己扮演了壹個悲劇角色，但面對雨這樣完美的女人，我覺得真的沒什麽過不去的。
　　訂婚的宴席，我很不理智，三桌媒人親戚，我每人都給端酒，然後自己先乾為敬。尤其是對雨的父母，我幾乎是涕淚欲下的表決心，要像對自己的眼睛壹樣愛她照顧她，最後雨扶我進衛生間大吐特吐，我還知道心疼她：“這是男廁所，妳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