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迷离之情
　　第二天早上，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我还沉浸在昨晚跟杨歌星缠绵的美妙感觉中。尽管是铁一般的事实，我仍怀疑那是一个梦。以致有人敲门进来我都没留意。
　　“唐哥！唐哥……”我在恍惚中听到有人叫自己。抬起头，只见孔梅花拿着一叠资料进来。
　　“这是上个月工作室的财务情况。”说罢，孔梅花便把资料递过来给我。
　　“这么快做完的？多谢你了……”我送给孔梅花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时我才发现她眼里布满了血丝，想必是她昨晚连夜加了班。我心中涌起一阵感激的情素。
　　孔梅花是当初工作室成立时我请的三个员工之一，其余两个做了不足两个月就辞职了。也是，谁愿意把前途押在一个看不到出路的公司？只有梅花自始至终紧随着我，即使工作室低潮时连续几个月发不出工资，她也没说半句泄气的话，也没有像其他两位员工那样选择离开工作室，一直与我共渡难关。工作室一切运作正常后，为人诚实、做事踏实的她，理所当然被我委以重任，我把工作室的财务工作交全权交给她打理。
　　递给我财务表后，孔梅花板转身正想走，被我喊住。
　　“唐哥，还有什么事？”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问孔梅花。
　　“哦，”孔梅花略微思考了一下，马上答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当是‘隋唐工作室’成立两周年的日子。”
　　“你的记性真好！”我禁不住夸奖孔梅花，“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请全体员工吃吃一顿饭，麻烦你通知他们，至于酒店方面由你去安排。还有，我决定从今个月起，员工们的工资由银行代发，你给他们每人办一个账户。”
　　“好吧！”孔梅花领命后，飘然而去。
　　说实在对孔梅花的办事能力，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拿起财务表，我仔细看起来。从报表情况来看，上个月的业绩比前一个月又提高了不少……早晨的第一个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我按下免提键，负责接待工作的张丽那甜美的声音传来过来：“隋老板，有一个说是你老师的电话打进来，你接不接？”
　　“好吧，你帮我接过来。”我犹豫了一下，回应她。打电话的是谁呢？还没等我猜出来，电话接通了。
　　“你好，你是隋唐吗？”对方问我。
　　“是。早上好！你是谁？”我还是没听出电话里头说话的是谁。
　　“我是范老师，范文杰啊！……”经他一提，我想起来了。来电的是我中学的老师范文杰。高中时他一直是我们班的班主任，现在他已经是那间中学的校长了。
　　“对不起！”我感到有点尴尬。说实在高中毕业后，我们很少回母校，跟老师们的联系也少得可怜，“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他吞吞吐吐，半天我才听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母校正在搞美化校园工程，但资金有限，只得向历届校友发出捐款建议。作为校长的他当然想到我们这一届的同学。我对母校心怀感情，现在母校要我出绵绵之力，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决定捐5000元，听到这个消息，范老师以为听错了，还重复问了一遍：“你捐多少？500元啊？”
　　“不，5000元。”我又重复了一遍，“你什么时候叫人过来拿？”
　　“好的，好的……”我的爽快，让他兴奋得不知说什么。
　　……刚挂了范老师的电话，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你好！这里是‘隋唐工作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我是机关幼儿园的李园长。今天上午九点三十分，我们幼儿园举行亲子运动会，想找你们帮手拍下DV……”。
　　我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离开幕式开始还不够三十分钟，时间还是紧了点，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好吧，我立刻派人过去。”
　　放下电话，我马上通知制作部，叫他们安排两个人过幼儿园进行拍摄。
　　此后，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我知道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接下来是“喜来登服装厂”打来的报喜电话，上个月我们为他们拍的一个广告，在电视台播出后，效果很好，让他们的品牌服装销售量大幅上升，对此他们非常满意。并表示有机会继续合作。
　　……上午十点钟左右，打进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说是应聘摄影模特。为了参加在北京举行的“人体艺术全国摄影大赛”，上个星期我们以“隋唐工作室”的名义在东阳晚报做了一个广告，聘请人体模特。先后有十多个人来面试，但都不理想，不是身材、相貌不够条件，就是气质与要求相差甚远。
　　“如果有意，请你下午过来吧！”我向对方发出邀请，其实那是叫她过来面试。
　　忙碌的一个上午就这样匆匆过去了。
　　柳梦云果然是个漂亮的女孩。她是下午两点钟过来面试的。从年龄和外形长相来看，她都比较符合我的要求，年纪不大，大约十八、九岁，身高一米七十左右，身材苗头而不失丰满，五官清秀，顾盼之间流光溢彩，神情谈定自然。模样清纯的她，让人心生怜香惜玉之情。据她自己说，她今年在省城一所大学读大三，放暑假后回到东阳后，看到晚报的广告便跃跃欲试，决定来应聘，挑战一下自己。说实在拥有这样身材的女性，不做模特简直是模特界的一大损失。
　　面试后，我感觉非常满意，便决定启用她。我递给她一份合约，她做模特的报酬是一千块钱，肖像权则归我们“隋唐工作室”。看过合约后，她很爽快地签了字。
　　为了让摄影尽快完成，我调出歌星杨韵的写真资料给她看，并为她做心理辅导。对一个单纯的女孩来说，在一个陌生人前，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脱下衣服拍摄，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果然，刚开始不久，柳梦云就打退堂鼓了，“隋老板，我、我很害怕……”。
　　“你担心什么？”我问柳梦云。
　　“……我真的很紧张啊。”一种来自柳梦云内心的顾虑流露了出来。
　　我只好继续做柳梦云的思想工作，并把其他人请出去，只留下一个女摄影师协助我。现场的人少了，柳梦云的心理压力自然也减轻了，思想负担也减少多了。
　　最后，柳梦云才答应我提出拍摄的全部要求。
　　在一阵稀稀落落的声音中，柳梦云开始脱衣服了。不久一个古典美女的形象出现在我面：那张清秀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乌黑发亮的长发自然而然地垂下来，雪白的肌肤，丰满的双乳坚挺茁实，小巧的乳头宛如两粒含苞欲放的花蕾，那平坦的小腹，细腻白晰，修长的腿更显得珠圆玉润。这简直是西施再世。可贵的是她很快就适应这个场面，并积极主动地配合我，能领会我的意思去，并按照我的要求摆出各种姿态，神情谈定，眼睛传神，完全没有刚刚开始时那种扭扭捏捏的羞涩感，一个个自然大方的镜头，就这样拍了下来。
　　……不知为什么，照片冲出来后，我没有寄去北京参赛，一直把这些照片存放在我的办公柜里面。这是后话。
　　孔梅花把纪念“隋唐工作室”的晚餐安排在东阳大酒店。在这个特别有意义的日子，我喝了很多，每个员工我都敬一杯红酒。用餐前，我对员工们发表了讲话，感谢他们两年来在工作室的辛勤工作，团结合作；并宣布从今个月起每人再增加一百块钱工资……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员工们以热烈的掌声打断。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开心。饭后我们又一起去唱歌。
　　这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